不愿认可这一点。
困意席来,梁煊紧了紧怀里的人,合上眼。
脑海里,另一个自己还在喋喋不休。
除了经常被吵,联系紧密让梁煊在极高的自控力下,可以困住那道意识不出来。
小孩子长得飞快,两个月时间,足以长得白白胖胖。
皇后以培养兄弟之情为由,在小皇子满月后,隔三差五召太子去东宫。
十次里有八次谢云槿会跟去。
小皇子结合了帝后的优点,与梁煊这个亲哥哥长得非常像,皇后抱着孩子,笑着同谢云槿说:“你别看太子现在高大威严,小时候和曦哥儿一样,白白胖胖,可爱的紧。”
“殿下小时候也是这样吗?”谢云槿拿着布老虎逗小皇子。
小皇子咧着嘴伸手去够。
“可不是,小时候脾气就大,稍有不满就哭闹,也特别好逗,哪像现在,戳都戳不动。”
看出谢云槿感兴趣,皇后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梁煊小时候的趣事。
谢云槿忍俊不禁。
回到东宫,没忍住戳戳梁煊:“殿下,你小时候好有趣。”
“阿槿的意思是,孤现在很乏味吗?”
“呃……”这话谢云槿没法答。
“阿槿似乎很喜欢曦哥儿,”梁煊顿了顿,转身,突然抱起谢云槿,放到桌上,“阿槿是喜欢曦哥儿多一点,还是喜欢孤多一点?”
谢云槿坐在桌上,脚勾了勾地:“殿下多大个人了,怎么跟小孩子计较?”
“其他可以不计较,但阿槿的喜欢,要计较,”梁煊往前一步,腿抵进谢云槿两腿间,“阿槿必须多喜欢我一点。”
危险气息袭来,谢云槿推了推梁煊,没推动。
屋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谢云槿力气用大了些:“殿下快放开我,有人来了!”
“阿槿先答应我。”
“好好好,最喜欢殿下行了吧,殿下快把我放开。”
高公公已经在外面禀报了,梁煊飞快在谢云槿脸侧亲了一口,把人抱下桌。
“进。”
推门声传来,谢云槿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没忍住瞪了梁煊一眼。
来的是吏部尚书。
夏季来临前,一场突兀降温,击垮了皇帝身体。
皇帝卧床不起,太医说,只能静养,不能疲劳伤神,否则恐伤寿数。
皇帝是惜命的,即使再不愿,为了能活久点,只能将手中权利下放。
纵然有老皇帝默许,其他皇子皆斗不过太子,于情于理,监国重任都落在了太子身上。
太子大权在握,连带的,谢云槿身份跟着水涨船高,不知有多少人送礼到长宁侯府。
求见的、想打好关系的更是不少。
每次回府,都要经历这么一遭,谢云槿烦不胜烦,干脆常住东宫。
其他皇子不成气候,收揽大权后,梁煊懒得遮掩,朝中不少大臣都猜到了,谢云槿与他的关系。
他们有试探过皇后母家,对方一个劲打哈哈,于是便知,他们不打算管。
有大臣觉得太子此举有违阴阳调和,可惜随着皇帝身体一天天变差,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太子什么。
想去找谢云槿吧,太子将人护得紧紧的,要是在太子面前直言还有活路,惹到谢云槿面前,就等着太子怒火吧。
几个自认清流的大臣谏言不成,反被揪出自家一堆错处后,没人再敢触太子眉头。
“现在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茶楼里,顾承泽感慨。
权势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现在的谢云槿身上,基本看不到当初那个青涩伴读的影子了。
“别说了,”谢云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们为了见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侯府也是,每日拜帖络绎不绝,两位夫人合计了一下,同谢云槿商量后,直接闭门谢客。
“你现在可是大红人。”冯修竹笑道。
虽然没人明说,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以太子对谢云槿的宠爱,只要太子登基,谢云槿便能一飞冲天。
老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存的皇子没一个能斗过太子的,太子监国,他们才意识到,不知何时,太子已掌握了朝中大半力量,实权在握,就算老皇帝没病这一场,这个位置也迟早是太子的。
更不用说,太子对谢云槿,不是把玩的心态,而是真的在培养他,大有将人培养成国之栋梁的意思。
不管未来如何,这个时间与之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九月,老皇帝被宫人行刺,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救了回来,却因为剧毒影响昏迷不醒。
户部尚书、兵部尚书、安国公等几位重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请太子登基。
至此,梁煊的一应谋划大半收了尾。
朝臣也终于看出,太子早已是大梁的无冕之王。
他们没有反对的理由,也没有反对的力量。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