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红着耳朵把床铺给晒好了, 连吃饭的时候都不太敢看魏青山。
“青,青山, 我想做些发糕给何大娘送些。”
“行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弄,我帮你烧火,给春哥儿,连哥儿他们也送些。”
“行。”
林渔很是感激这次何大娘她们帮着自己说话,他不能憋在家里不出来,要不然人家就会说自己心里有鬼。
林渔吃了早饭就舀了大米给泡上了, 魏青山今天就没在上山,又从后院抱出来茅草整理, 弄好之后就把茅草给固定在围墙用的栅栏上。
他以前一个人过, 怎么着都行, 但现在他有了小夫郎, 他家的院子外面都是用树枝木棍围的栅栏, 虽然他家住的僻静,但从门口一过院子里看得清清楚楚。
魏青山干脆趁着现在春天不忙的时候把围墙给弄起来, 这样他的小夫郎在家也方便不少。
两个人一个安静地绣花, 一个弄着围墙,院子里是绿油油的菜畦, 两只猎犬在院子里小憩,林渔觉得这种宁静的日子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等到吃过上午饭的时候米泡得差不多了, 林渔端着木盆,魏青山提着水桶, 两人一起朝着村子里的石磨走去。
两人像往常一样遇见了熟人就打声招呼, 林渔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仿佛没有发生过昨天那茬事一样。
“青山和你夫郎弄啥呢这是。”
“渔哥儿他想做些发糕。”
“哎呀做发糕呀, 渔哥儿的手挺巧哩。”
两人一路走到村口大槐树下的石磨那,魏青山提了水把石磨给冲洗干净,林渔往上面舀米,魏青山就推磨。
小河边洗衣服的妇人看见了小声和身边的人说:“你看是青山和他的夫郎,夫夫两感情真好。”
“人家新婚可不是,你刚成亲那会不也这样。”
那妇人脸红了一下,“胡说啥呢,我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
“这青山真护着自己夫郎,昨天去魏二和王大家闹了一通,你看人家夫夫两现在还是这么好。”
“就王夫郎那嘴村里人谁不知道,你说就因着个挖河就记恨上魏青山了,以后谁敢找他家干活呀。”
“可不是,你看那青山夫郎今日落落大方的,哪里放在心上了,这王夫郎真能编排的。”
几个洗衣的妇人夫郎在河边窃窃私语,岸上魏青山和林渔就在那磨米浆。
魏青山力气大,推着石磨走得很快,白色的米浆顺着石磨流了下来,林渔就拿着小扫把往盆子里扫。
林渔泡了不少的米,磨出了半盆的米浆出来,回去后魏青山烧火,林渔就剪些红枣倒入米浆里,发好之后又加入了糖,搅拌搅拌倒在了笼屉上蒸。
锅里升腾的白色热气,带着浓郁的米香和红枣的甜味,林渔坐在魏青山身边一起看着锅,“我阿娘小时候喜欢给我做米糕,去镇上的时候你也给我买过。”
“喜欢的话就经常做着吃,我去给你推磨。”
“谢谢你。”林渔小声说了句。
“那你在叫我声相公,就当是谢我了。”
林渔红着脸起身就跑了,这人怎么这么不正经!
魏青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逗弄过头了,把自己的小夫郎给逗弄跑了。
发糕做好之后天色还早,还没到做晚饭的时候,红枣发糕的香气引得隔壁的小青哥儿连连咽口水,甜甜的,好香,但他阿娘说了不能跑去要别人的东西,青哥儿就蹲在院子里咽口水。
林渔把冒着热气的发糕给切成小块装在篮子里,两人一起提着篮子出去了。
林渔路过钱家的时候看见青哥儿一个人蹲在地上玩呢,他朝着青哥儿招了招手,“青哥儿,过来。”
青哥儿一看是林渔叫他哒哒就一路小跑过来了,“阿嬷。”
林渔拿了一块发糕给他,“去玩吧。”
青哥儿眼睛亮亮的,“谢谢阿嬷。”
林渔做这些发糕本来就是小孩子爱吃的,林渔给过青哥儿之后才想起来魏青山也还没吃呢,他拿了一块给魏青山,“你也吃。”
“我还以为我的小夫郎把自己相公给忘了呢。”魏青山接过来边走边吃,发糕软软的甜甜的,跟他的小夫郎似的。
林渔被魏青山调侃的脸红,路上就不和魏青山说话了。
两人先去了何家给送了几块,两个小崽子很是喜欢,捧着吃得腮帮子鼓了起来。
何家人多林渔想多留几块,但何大娘给推拒了,这本就是米的糖的,还得人力磨成米浆,又贵又麻烦的东西,哪能家里人手一个。
何大娘就多要了两块,“够了,够了,我们这些大人哪里能和小孩子抢吃的。”
两人出了何家之后又给连哥儿送了两块,春哥儿那送了两块,春哥儿热情地拿了两块豆腐,“嗐,客气什么,都是哥儿。”
林渔明白春哥儿的意思,本来哥儿成亲了日子就过得艰苦些,这要是在被污了名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