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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4 / 4)

因为不够正式,所以不算。因为彼时爱的不如此刻清醒,所以不算。

钟笛耸耸肩,不再计较往事。他说不算便不算。

日子一天天走过,他们在日复一日的陪伴里生出了新的默契。

“钟笛。”凌程又叫住她。

“说。”

“今年的最后一天,我去民政局等你,你别来。”

“……”

-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凌程在民政局等了钟笛一整天,她都没有出现。又到了情人节,他又是一个人在民政局的排号区等待。

然后是520、七夕……他继续唱独角戏。

终于到了第三年,钟笛三十岁生日这一天,同一个民政局里,凌程在经历了十多次漫长的等待后,钟笛在没有得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坐到了他身边。

“这个游戏好玩吗?”她问他。

凌程说这是他的爱情行为艺术。

“我的新家快装修好了,我也要升职了。”她告诉他。

“是嘛,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我搬进去?”

这时工作人员叫到他们的号,凌程做了个请的动作。

钟笛的脚步没有迟疑,但是边走边问他:“还能反悔吗?”

“你想看我当场猝死的话,你就试试。”

“那还是别了,人命关天。”

一切都很顺利,红色的小本子拿到的那一刻,凌程忍不住舒了一口长气。

“你至于吗?”钟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是真的。”

凌程耸耸肩:“离婚是不可能的,你懂吗?咱们俩一辈子锁死了。”

“这话好难听。”

“那你说句好听的。”

“我爱你?”

“可以不是疑问句的语气吗?”

“小橙子,我爱你。我像十八岁时那样爱你。”虽然十分突然,可钟笛是诚心的。

凌程并不怀疑钟笛的真心,这几年她的表白总是来得跟斗嘴一样自然。

她到底还是被他给捂化了。

凌程的眼睛在大夏天里湿掉了。

“生日快乐,老婆。”

“不许叫我老婆!”钟笛有点受不了,看见他潮湿的眼睛,自己也一阵鼻酸。

“你管得着吗?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说完一把抱住他的老婆。

两人回到车里,递给对方纸巾。

擦掉矫情的眼泪后,他们开车去到湖边,在大太阳底下吃冰激凌。

钟笛:“今天39度,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俩就像两个白痴。三十岁的白痴。”

凌程:“白痴又如何,没人比我现在更快乐。”

“你真的快乐吗?”

“不然呢?你不快乐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我今天给我的狗办了证,还拥有了一条很牢固的狗链。”说完钟笛哈哈大笑起来。

“神经病!”

钟笛越想越觉得好笑,凑过去,把唇上的奶油送了一点到凌程的嘴巴上。

“甜吗?”她问。

很甜。

就像他们这几年的生活一样。也会像,他们未来的生活一样。

-

六年后,凌程指着相册里一张老照片对五岁的小竹子说:“这就是南极。”

小竹子嘟嘴:“好美啊,你和妈妈为什么不带我去?”

“带你去了啊。”

“啊?那我在哪里?”

凌程翻到另一张照片,指着钟笛的肚子说:“你在这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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