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合污”,做个官也一板一眼,不知变通,自以为自己清正廉明,其实蠢得要死,娘一直觉得那是迂腐人的想法,做官,不往上爬,你做什么官?”
盛枝意与盛瑶光道:“你想做官,娘不拦你,但你要知道,官场从不是非黑即白的地方,你要接受并适应一些暗地里的规则。”
说话间,盛枝意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且去试试吧,请几个朋友去饮酒。”
盛瑶光拿了银子,喜滋滋地出了府门,去找人饮酒花钱去了。
她觉得当官真好,能管人,能喝酒,能花钱!
盛瑶光前脚走了,盛枝意后脚就让人去折腾李夫人——李夫人最厌恶旁人提她儿子的事儿,盛枝意便命人去找几个戏班子,专门让他们排了一场戏。
这戏说的是一个官家公子哥儿,喜欢上了一个乐坊的琴师,奈何被母亲拆散,母亲逼公子哥儿和一个女人成婚,又给公子哥下了药,逼迫公子哥和女人生孩子,最后闹到女人跟旁人跑了,公子哥离家不归,去跟琴师潇潇洒洒去了。
这样一场戏,偏那官家公子哥儿还姓李,用此映射李夫人的儿子。
在盛枝意有心的设计下,不过短短几日间,这场戏便红遍了京城里,且突然有人开始传,这人物的原型就是李家大爷。
这事儿一闹起来,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就是言官,立刻就去弹劾李家大郎行为放浪,有辱官家声誉,李家大爷被逼得几欲上吊——好了!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好龙阳还跑了老婆了!
李夫人更是整日以泪洗面,斥人去找那戏班子,但等她想起来去抓那些戏班子泻火的时候,那戏班子的人早都拿着盛枝意给的银子逃之夭夭了。
全京城都在说李家那点花边绯闻的事儿的时候,顾婉玉也终于在国舅爷的外室院子里得来了盛家的消息。
那一日,妙音娘子神秘兮兮的来了外室院子里,驱散了所有人,与顾婉玉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他们将盛山郡送走了。”顾婉玉当时喝着燕窝补品,手里抱着一个正在做的虎头鞋,闻言面上掠过几丝茫然:“他们为何没有报复?”
那一日,顾婉玉约了盛山郡去十里亭见面,但是她就没打算去,她打算偷偷弄死盛山郡,如同那一次弄死盛瑶光一样。
但是她有了身孕,而且她不可能随便出府那么远,国舅爷会怀疑的,所以她便驱使妙音娘子去。
妙音娘子胆小,但是被她威逼利诱,最终还是带着一批刺客去了。
顾婉玉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带了足够多的人,可是还是没成功——她买来的刺客好像总是差上一截,谁都弄不死。
盛山郡杀死了那些刺客,却留了妙音娘子一命,并让妙音娘子带话。
“他说他还会回来的。”
顾婉玉便只能提心吊胆的等着,谁知道等来等去,竟等来了盛府将盛山郡打包送走的消息。
看起来,盛山郡似乎已经不打算报复她了,或者说,盛府似乎不打算帮盛山郡一起报复她,盛府人将盛山郡送走了,隐隐带着一点“息事宁人”的味道。
不知道是因为国舅爷的威势,还是因为盛山郡差点死掉的事儿,使盛府谨慎了许多,没有继续来找麻烦。
顾婉玉那脑袋瓜左推右推,最后推出来一个看起来比较合理的结局:盛府怕了,不敢让盛山郡和她继续打下去了。
她赢了一局。
只这样一想,她就觉得浑身都通畅了,人也高兴了,抬眸看妙音娘子,道:“可还有什么旁的消息?”
妙音娘子当时一脸惶惶然,只摇头道:“没什么旁的消息了——唔,还有一个,说是那个盛瑶光,盛府的真千金,被求来了一个官,说是要远赴到外面去做一个小县令呢。”
妙音娘子说这些的时候还“咯咯”笑了两声,道:“看来她祖父也不怎么疼她,也不知道给她找个好官,留在京中享福。”
顾婉玉却比她有见识,顾婉玉知道,官员正常晋升的路就是先外放,做出功绩后回京升官,一直留在京城是出不了功绩的,这世上的一切好东西都是难得的,所谓功名半纸,风雪千山,便是如此。
盛右相让盛瑶光出京城,不是对盛瑶光不好,而是对盛瑶光倾了重望。
想到盛瑶光被盛府人这般重视,顾婉玉心底里就有些不大高兴,但是她转瞬一想,盛瑶光去了外面不一定能做出来什么功绩的,说不定到了外面因为某些原因死了呢,她这样一想,又高兴了。
妙音娘子不懂官场这些升迁暗调的事,顾婉玉也就没去解释,只道:“妙音娘子记得放些鲜嫩姑娘在我这,我现在有了身孕,不能伺候国舅爷,总不能便宜了外人去。”
这些东西妙音娘子熟,她立马拍手道:“你说得对,明儿我便送些来。”
国舅爷在这里的女人越多,越疼顾婉玉,只要国舅爷肯常来,她们这群人就有银子花,多好。
顾婉玉垂下眼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现在盛山郡走了,一个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