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我不占你便宜”的姿态,声线嘶哑的说道:“你既已都摸过了,便该轮到我了。”
盛枝意脑子里就只剩下俩字:奸商。
她敲了一辈子算盘,这账还没他算的厉害呢,混蛋东西。
她又想骂他,但这次才冒出一个“混蛋”来,燕惊尘便俯下身,含上了她的唇。
剩下的话便都被风月嚼碎,吞咽在唇舌间,偶尔冒出几声嘤咛来,声色动人。
燕惊尘第一次抱她。
牡丹丰腴,枝丫鲜嫩,柔软的像是一团云,抱着她的时候,似是要陷入到她的温柔乡里。
燕惊尘要陷在这里、要死在这里了。
他爱死了她的一切,从她柔软的唇到她绸缎一样的发,她的每一处都使他沉溺。
宽大的手掌下落,带着灼热的温度,缓缓挑开她的衣襟。
盛枝意眼前开始发昏了。
她不由自主地揽抱上他的肩,两人在矮榻上囫囵的亲来亲去,盛枝意软的像夏日夜间里的水,燕惊尘烫的像被烧热的铁,两人贴在一起,连呼吸间都带着暧昧的气息。
像是什么东西要烧起来了一样。
情到深处,他声线嘶哑的问:“枝意,若是我早生二十年——”
盛枝意轻声回:“会选你。”
燕惊尘溺死在了她水一样的眼眸里,矮榻太窄,两人翻滚间磕碰头腿,燕惊尘便急躁的起身,抱着她要往床榻间行去。
他那样有力,手臂一捞,便将盛枝意整个人都抱起来、坐在他的臂弯中。
盛枝意早已沉浸在他带来的美色里,被他抱起来时,她只觉得心底里转着一些隐秘的期待。
她不是那种谈床色变的小姑娘了,女人年岁越大,对这方面看的越明白,这岁数越小的男孩越鲜嫩,体力好,有滋味。
她还从未尝过武夫。
只这样一想,燕惊尘手臂上隆起的肌肉便越发诱人。
两人囫囵的滚到床榻间,燕惊尘抬臂扯下了床帐,床帐一暗,帐内便成了一个封闭的世界,谁都瞧不见里面的动静。
床褥翻滚,玩弄风月。
——
燕惊尘年纪轻,又是个武夫,满身硬骨头,一身的肌肉硬邦邦的,真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盛枝意以往只有过顾云亭一个男人,且顾云亭也是个文人,体弱,并不是很能折腾的人,结果轮到燕惊尘这里,才知道什么叫磨人。
燕惊尘是午后来的她这里,两人一直断断续续折腾到晚上,盛枝意昏睡过去,连水都没来得及叫。
燕惊尘更累,他本来在外面就忙了许久,在盛枝意这里又不要命一样弄,折腾到最后,他抱着盛枝意沉沉的睡过去,两人谁都没有再下过这张床。
他们俩不出来,门口的丫鬟也不敢进去叫,只带着浅笑互相对视,瞧一瞧彼此,然后迅速低头,不敢再乱看。
待到第二日寅时,燕惊尘到了每日起身去北典府司的时候,才从困倦中睁开眼来。
他刚醒来,头脑还有片刻的混沌,身体因为沉睡太久而微微有些酸麻,动起来后渐渐恢复知觉。
他在昏暗中一动,便察觉到了怀抱中有人。
待到眼眸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他垂眸间,正看见他怀里的盛枝意。
她一头墨发散在枕间,整个人依偎在他怀抱中,睡的正沉,一张圆润如盘的脸蛋压在他的脖颈间,他一动,她便随着动。
她是真的累坏了,燕惊尘动了两下都没惊醒她。
燕惊尘抽出手臂后舍不得立刻就走,便磨蹭了些时间,侧卧再她身旁看她。
盛枝意困极了,睡得很沉,早都不知道天地玄黄东南西北了,一张微肉的面压在枕头上,挤出来一小块柔软的弧度,墨色的发胡乱的披散在脸上,更衬得其下的身子白玉一般莹莹润润。
她像是一座玉山,丰隆艳美,其上有氤氲的雨雾,扑到人面上,使人心旷神怡。
她使燕惊尘流连忘返。
他看盛枝意,怎么看都是好的,连同她的坏脾气也爱,这是远在天边的月,叫他得来了手中,他便要为她筑高台,引梵音,让她一生都安安稳稳的挂在天上,做她的月亮,散最美的光。
他瞧了她片刻后,伸手将她凌乱的墨发规整好,最后替她掖了掖被角,便悄无声息的从她的床榻间起身离开,将之前丢了满地的衣裳重新捡起来穿上,准备去北典府司上职。
他今日还有事要办。
临走时,燕惊尘把自己贴身的一件中衣塞到了盛枝意的怀里,充作是他,陪着盛枝意睡。
他从盛府内离开时正早,天还没亮透,头顶上挂着半轮蒙蒙亮的月,他牵着马到北典府司的时候,便瞧见司内正忙活着。
他才刚到衙房里,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手底下便有人来报,说是北典府司内部出事了。
被关在北典府司里的李琦昨日竟然被人劫狱了,李家的嫡系男子都跟着跑了,一群女眷倒是都被扔下了——北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