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汉高祖多次踢下马车并毫发无损;然后一直当留守儿童当到八周岁,才重新见到父母;十五周岁的时候继位为帝并被带去厕所坑里观赏人彘……他也活得好好的。
自己在乱世中当然也没问题。
可惜汉惠帝五岁之前颠沛流离的生活,居然没有给他带来坚韧不拔的意志;八岁之前父母公媪都不在的留守儿童生涯,也没有给他带来独立自主的能力;八岁后见到父母,如陌生人一般的父母就开始撕逼吵架,竟也没给他带来“累了、毁灭吧、同归于尽”的良好精神状态。
刘盈就不一样了,精神状态一直很良好。他将来一定比汉惠帝强。
“竖子,你在坏笑什么?”刘邦警觉。
刘盈条件反射回答:“我在想,如果阿父想要废太子,我就发动大汉版玄武门之变;如果阿母在粪坑里放人彘吓唬我,我就晚上挂具尸体到阿母床前吓唬回来。”
“啊?!”刘邦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玄武门之变,但他直觉刘盈说的绝对不是好话。
而且吕娥姁那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放人彘去吓唬刘盈?是刘盈放人彘吓唬吕娥姁吧!
啊不对,为什么是人彘?!谁教刘盈这么残忍的东西?!
刘盈继续道:“至于阿母强迫我娶外甥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好违背什么的,我直接赐死妹夫不就成了?这样外甥女丧父不能嫁娶,妹妹还能另嫁一个更年轻更帅气的驸马。”
刘盈摇头晃脑,叹息连连。
汉惠帝真是个废物啊,破局的方法这么多,他居然一个都想不到。
说起鲁元公主,她嫁给张敖的时候,张敖的两个儿子都快成年了;张敖的门客要谋反的时候,鲁元公主一无所知,完全不像个主母;汉惠帝一死,鲁元公主同年郁郁而终。
后世人还会讨论几句汉惠帝,说起鲁元公主,就是“她是吕后的女儿,一定是和吕后一样厉害的人吧”。
有道理。
汉惠帝颠沛流离的时候还未记事,但鲁元公主颠沛流离的时候,正好是既记事还脆弱的小学时期,那她必须是被此事磨砺成了如女超人一般的奇女子。
说来父母都不在的时候,谁照顾汉惠帝和鲁元公主?应该是刘肥吧?
然后刘肥为了讨好吕后,认鲁元公主为母,哈哈哈哈,鲁元公主得知此事,一定会很高兴。
虽然自家阿母估计不一定会做这些事了,但自己可以试试嘛,让刘肥给自己贡献点经验值。
可惜妹妹就算现在见到自己就哭,却一个子的经验值都不给自己。
这可不行。自己的妹妹,好歹要达到驸马门客谋逆,就举刀把驸马剁了喂狗的程度才行。
这样自己吓唬她,她才会有经验值掉落……“哎哟!”刘盈的脑袋再次遭遇重创。
刘邦停车下马,把刘盈提溜到路边,狠狠揍了刘盈一顿。
时隔许久,刘盈再次三天不能下床。
吕娥姁哭着向刘邦抱怨:“你不是说盈儿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揍得太过分吗?”
刘邦把刘盈的话转述给吕娥姁。
吕娥姁哭声一滞。
刘邦犹疑:“你说那竖子所说的,难道是未来?”
吕娥姁道:“你说是你吓唬盈儿要废太子,还是我吓唬他在茅厕里放……放那什么?”
太残忍了,太可怕了,吕娥姁说都说不出口。
刘邦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以盈儿的性格,谁能吓唬他?只有他吓唬我们。”
想到自家儿子的性格,吕娥姁停滞的哭声再次响亮。
她捶胸顿足:“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竖子!为什么这个竖子居然和你性格一模一样!”
刘邦否认三连:“都说外甥肖舅,我看盈儿明明是像吕泽!”
吕娥姁:“……你怎么不说像吕释之?”
刘邦道:“说盈儿像吕释之,就太侮辱盈儿了。”
吕娥姁:“……哦。”她更想哭了。
瞧瞧刘邦这德性!盈儿明明就是变本加厉的他阿父!
“罢了,盈儿还小,等长大后,应该能改好。”世间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刘邦道,“再者儒家不是最重道德修养吗?三个大儒给他当老师,我就不信把他掰不回来。”
吕娥姁略略安心:“说得也是。良人,盈儿勤学不辍,都快一年了。他是不是太想放假,才说这话吓唬我们?”
刘邦思索之后,觉得妻子言之有理。
他自己就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刘盈能坚持到现在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刘邦叹息:“也对。天下即将大乱,将来我南征北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盈儿。现在该多花时间陪陪盈儿。读书习武,也不急于一时。”
经过刘盈的吓唬,刘邦绞尽脑汁为他找了借口,帮他向几位老师请假。
刘邦找的借口很拙劣,但三位大儒和他的兄弟们都假装没发现。
谁都察觉天下即将大乱。他们以为,刘邦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