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些地方不同,土质不同,打的水井深度不同,价格也有起伏,之前她在网上就看过某中原大地,打一口井要一万块钱,还不一定出水。她直接拿了三百块钱给了许凤翔:“打井的事情就麻烦大哥了,这些钱我也不知道够不够,不够后面我再补,我就想把水井打深一点,最好能打三十多米深,这件事我想快一点,最好过年之前井就能打好,不然天天去江家村挑水吃,太麻烦了。”许凤翔点头,问她:“你水井打那么深做什么?”
要知道,通常打井的费用是按照米算的,一米多少钱,多打十几米深,就要多出很多钱。
许凤翔哪里知道,许明月是怕接下来干旱,井打浅了的话,到时候井干了,水不够吃。
至于荒山打井不出水的事,她还真不担心。
他们这个地方,因为临河,地下有丰沛的水资源,前世他们这里还没有通自来水的时
候,几乎家家都有井,
从来没听说过,哪家院子里打井不出水的事。
荒山树木丰茂,长林丰草,旁边田沟边柳树成荫,明显是有地下水的。
许明月也没跟他解释太多,只说不想手上留太多钱,许凤翔就没再问了。
一般的水井,二十米深,这时候的钱值钱,差不多一百八十到两百块
决就差不多了,许明月多给一百,
一方面是给许凤翔工钱,额外的就是多打的十几米深的钱。
定下了打井的事情,许明月这里也算了了一桩大事。
这个时候她手里的火把已经灭了,许凤翔给她重新做了一个,不放心她一个人回荒山,送她到荒山才回去。许明月回来的时候,许凤台也洗好澡,将澡盆都收拾好出来了,穿着许明月给他的毛衣裙,别别扭扭的在收拾东西。他没有里面的单衣可以换,穿的是她找给他的一件她夏天的宽松大T恤。
许凤台看到许明月回来,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毛衣裙虽然暖和,可穿在身上,他是哪哪儿都觉得不对劲。
袖子短了一大截,腋窝那里也伸不开,领口勒的也紧,还是一件到他膝盖的裙子。
也亏的是宽松款,他自己也够瘦,不然都塞不下他。
可有再多缺点,都抵不住一个,它暖和!
许凤翔也是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他生怕把它撑坏了,手脚都放不开了。
至于裙摆太长的问题,反而不是问题,许凤翔干了这么多年的重活,其实他腰也不太好,这多出来的裙摆,正好可以叠到腰部,给他的腰加上了一层暖意。只是贫穷了这么多年,许凤台内心其实是自卑的,他有一种‘不配得到’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好衣服给他穿,都是糟蹋了。
这让他心里很忐忑,总觉得这么好的衣服,给弟弟妹妹们穿才是对的。
如果不是许明月说,她给每个人都买了,她们每个人都有,许凤台都不会穿上身。
站在许明月面前,他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许明月却点了点头,“好看!”她拉了拉他身上的衣服,仰头对青年版爷爷说:“哥,以后有机会,我给你买更合身更暖和的衣服!”看着妹妹认真的样子,许凤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有种,被妹妹宠着的感觉,让他眼眶亭地一湿,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了身去。
遗憾的是,她车里没有男式的鞋子,她虽是三十八的大脚,可她的鞋子许凤台还是穿不上。
大约是年轻时候,冬季在河滩挑堤坝,伤了腿,许凤台后来是有风湿的,一到天阴下雨,身上就钻心的疼。爷爷那么沉默坚强的人,晚上疼的忍不住在床上‘哎哟哎哟’的呻吟着,还不敢让他们知道,怕他们担心,白天疼的时候,愣是一声不吭的忍着。还是许明月偶然一次自己发现,才知道。
那疼痛难忍的哀嚎声,听的她心都快碎了!
该有多疼,才能让爷爷发出那样痛苦的呻吟!
至今想来,许明月都觉锥心刺骨。
俗话说,暖从脚起,许明月想着,有没有机会给爷爷搞一双雨靴、袜子和棉鞋来。
棉鞋其实是最好弄的,把棉花被拆些棉花下来,做鞋的布头就更好弄了。
问题是河滩泥泞,他们在河滩挑堤坝的人,在岸上挑土挖土还好,在河滩里挖土的人,河滩是湿的,大冬日里,站在河滩湿润的泥土中,一年,两年,常年如此,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其实不光是许凤台需要雨靴,她和小阿锦也需要。
必须要有雨靴,还得是长筒的。
她十几岁时爱美,冬天不爱穿秋裤,后来也是一到下雨天,或者空调房里,都不能光着腿,不然腿就会不舒服。不是爷爷那种钻心的疼,但就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导致她大夏天的,连短裤都不敢穿,一年到头都是长裤或者长裙。这里雨天这么泥泞,出门鞋子、腿必湿,谁受得了。
对了,还得买个高泡脚盆,让爷爷每天晚上都有热水泡脚,缓解冰冷河泥带来的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