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正确的。
接下来就是陆母不停在问他各种问题,大部分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如果是在以前,迟雪洱只会觉得亲切暖心,可经过昨晚的事后,这些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意义。恐怕此刻在陆母心中,他跟陆熵昨天肯定是度过了一个非常干柴烈火的夜晚吧。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的确如此。
尤其他们今天还是在这种时间才从楼上下来
这种情况对迟雪洱这种脸皮薄的
就是社死,虽然极力压抑住羞耻的情绪,但只是被陆母随便追问了几句,却还是满面羞红。
忍不住朝陆熵露出求救的眼神。
陆熵心领神会,主动过来替他转移陆母的注意力,迟雪洱也因此得以找到喘息的机会,悄悄躲到旁边。但躲过了陆母,却也不代表就真的获得了自由,不等他端起茶杯喝口热茶缓神,早就
旁虎视眈眈的顾砚就硬是凑了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啧啧”摇头。
迟雪洱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僵着语调问:“看什么。”
顾砚眼神露骨,说的话也丝毫不加掩饰:“在看嫂子眉眼含春,面若桃花,昨晚肯定一夜春宵吧。知道他轻佻,但也没想到什么话他都能说得出来,虽然很想骂这家伙一句无耻,但碍于场合,还是强行忍了下来,撇过脸不搭理他。顾砚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耸耸肩,桃花眼弯出漂亮暧昧的弧度,伸出手指在迟雪洱光滑的后颈划了一下。迟雪洱睁大眼睛,后颈的皮肤要时寒毛直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猛地侧身躲开他。
顾砚抬起手,一脸玩味:“嫂子别误会,我就是感叹一下,表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那种性格的人,竟然还会故意留下痕迹,看不出来这方面占有欲还挺强的,亏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真和尚。”怪不得刚才陆母拉着他说话时,目光就一直在朝他脖子那附近流连,还时不时露出很满意的神色,原来竟然是因为他后颈那里有痕迹的原因吗!救命,这太尴尬了,迟雪洱脸热到快要爆炸,陆熵到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昨晚他又是有多忘情,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顾砚倒是挺心满意足的,没想到会看到这样意料之外的画面,不枉他特意在这多等了半天。
而且迟雪洱的反应也很有意思,脸皮子薄的像水晶,人也玻璃似的干净透明,这种性格简直太适合被逗了,看得人肚子里直冒坏水。忍不住又贴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其实我有点好奇,我表哥是不是跟他外表看起来一样能干啊。”"!"
迟雪洱突然起身的动作碰到了茶几,上面的杯盖跟着微微颤动。
陆熵朝这边瞥了眼,直接起身过来。
“哪里不舒服吗。”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好,陆熵握住他的手低声问。
迟雪洱呼吸还有些快,因为顾砚刚才那些话的原因,他对陆熵此刻是有一些怨念的,撇撇嘴想要把手挣开。陆熵看着他的侧脸,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更紧地握住他,跟陆母告了别,便直接带着他离开。
坐进车里后,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气氛安静得让人感到沉闷。
车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云块看起来很厚重,像是喝饱了水的海绵,随时都要破云而出。
迟雪洱撑着下巴,突然说了句:“快要下雨了。”
语气幽幽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
陆熵一直都在观察他,闻言也跟着朝外面看一眼:“嗯。”
迟雪洱半仰着脸,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卷翘的小扇子,侧眼亮晶晶的:“我们的协议什么时候能结束呢。”陆熵目光忽地一顿,从他的睫毛慢慢下移到淡粉色的嘴唇。
迟雪洱像是在无意识呢喃,唇瓣轻经开合:“结束后我们就要去办离婚了吧,真神奇,我才20岁,结婚和离婚竟然在一年内全部都经历了话没说完就被抓住手腕一把拉到旁边,肩膀撞到身旁人坚硬的胸口,迟雪洱吓了一跳,抬头的同时阴影覆面而下。陆熵直接低头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