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打翻的那个砂锅,说:“其实我不喜欢乌鸡汤。”
对面僵了下,“是吗?那你喜欢什么,我让阿姨给你做。”
陈默懒得再扯。
直接问:“让我回家,是有什么事?”
“没事没事,不就是很久没见你。”说完这话似乎感受到了陈默拒绝的态度,她又说:“妈妈听说你病了,还是席家那孩子送你去的医院是吗?”
来了。
陈默面无表情想。
陈默:“谁说的,杨舒乐?”
周窈茕:“他就是无意中提了一句嘴……”
陈默懒得再听,干脆挂了电话。
直到下午三点。
距离一中校门口五百米的一个广场边上,大巴停在路边静静等候。
十几号人三五成堆,闲聊的,打闹的。
离不开的话题,就是昨天晚上群里热火朝天讨论的那事,而事件主角,一个还不见踪影,一个压根不来。
“真不来?真就这么怂了?”齐临压着苟益阳的脖子,非要问到底。
老苟把人拽开,鄙视:“欺负一个病号,就算赢了你很光彩吗?”
“我乐意。”
正说着,不知是谁突然朝广场另一边嚷了一句:“嘿,陈默来了!”
众人就看见挎着单肩包的人慢慢走来。
对比这群热血上头的年轻人,陈默身上总是少了那么些冲动和莽撞感,你不惹他他就是永远一副是沉静的,不慌不忙的状态。
“不是不来吗?”苟益阳等他走近了奇怪问。
陈默懒得说他不想听周窈茕演不走心的苦情剧,更不想被一遍遍催着回那个家。
他只是说:“寝室无聊,就来了。”
大巴车要一路载着他们到达半山腰,换上骑行装再到达山顶。
陈默上车坐定,等了几分钟车还没开。
“还在等什么?”陈默坐在过道边上,问旁边的老苟。
老苟伸着脖子在车里看了一圈,说:“此次参加的人现在就只有……来了。”
陈默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两个人前后脚上了车。
周窈茕电话里那个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人,此刻跟在前边低着头,手上还拎着太阳镜的高大人影后边,兴致不高,却也不妨碍那身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装扮。
让他一上车就被人拉住,问他脚上的鞋在哪儿买的。
而前边的人上车后搭着最前排的椅背,像是习惯性在车里看了一圈,看到某个位置时突然一顿。
“你怎么来了?”他眉间估计能夹死蚊子。
陈默看着逆光的人,又看向他后边也跟着看来的某人。
杨舒乐对上他的视线,脸色刷一下就变得难看了,或许他自己都没觉得话里的僵硬,开口说:“不是俱乐部会员的人,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两句话一出,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车里唯一一个不是俱乐部成员的人。
齐临最先解释:“我邀请他来的,这次活动陈默的所有花销都算在我头上。”
杨舒乐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看向席司宴。
“宴哥,俱乐部的入门首条规则,我记得就是不能随便带人参加内部活动。”
齐临被当场下面子,脸上也挺难看。
说是不带人,其实哪有那么严,往常也有过不少前例。这个俱乐部因为聚积了学校不少有点名气的学生,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进,所以才有这个规则,怕把人带出去搞出事故。齐临多少知道杨舒乐抓着这点不放,是因为昨天晚上被孙晓雅带头针对的事,齐临有些无语,毕竟他也不占理。
老席是活动代理人,说白了,俱乐部能存在全靠他砸钱。
他是一言堂,一句话说了算。
齐临心想完了,就席司宴上车那句话,他分明不乐意陈默参加。齐临想骂人,心想这人不想人参加干嘛不早说,搞得现在这么难看。
“宴哥。”齐临试图说情,“就这一次要不……”
杨舒乐抢了先,“齐临你也是高级会员了,要带头破坏规则吗?”
齐临被堵得哑口,一屁股火没处发。
席司宴这时回头,眼底深黑,“要不我这个位置你来坐?”
杨舒乐脸色僵住,“宴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席司宴不再搭理。
他到了陈默面前,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几秒,什么也没说绕到后面一排,齐临自觉挪去里边让了位置。
没多大会儿,陈默就感觉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椅背。
懒洋洋回头:“干嘛?”
席司宴:“你刚刚该自觉下去。”
“可是可以。”陈默笑起来,“可我这人就不喜欢让人称心如意,怎么办?”
席司宴盯着他恢复的脸色,嘲讽:“真希望你昨天在厕所也能这么硬气。”说完警告一句,:“上山的路全是坡,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