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难受,干脆扯了个靠枕丢到地毯上,盘腿坐下。
席司宴扫了他一眼,提醒
“地上凉。”
“就一会儿,问题不大。
刚刚的话题也就此过去了。
陈默其实是知道点席杨两家多年往来,得益于长辈之间的那点旧事。只不过从刚刚席司宴的对话里,他更清晰看清这种往来之间是带着试探和利益得失的。上辈子他未曾看得这么清,是因为他即便后来在集团位于高层,也从未碰过和席家有关的生意。
当然,这得排除自己死前最后完成的那个项目。
那时候席司宴回国的消息铺天盖地。
虽然陈默带领的团队同样不眠不休熬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去争取,说实话,那时候他其实没有多少把握能赢。不过此时陈默倒是有一个问题很好奇,问:“如果你将来成了老板,我毕业后混得不咋地,想去你公司实习,你愿意给我开个后门吗?”“你来。”席司宴说。
陈默将夹起来的一片青菜叶子放进嘴里,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不去。”
“为什么?”席司宴淡定问。
陈默:“你太随便了,证明你的公司也不怎么样。”
席司宴:.....
两人简单解决了晚饭。
老苟一行人也从外面的餐厅吃完回来。
因为时间很晚,一个个进门来打声招呼后,约了明天去溜达的地方,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陈默冲了澡,就躺在床上玩儿手机。
席司宴这人可能是洁癖发作,明明看起来很干净的房间,他愣是来来回回,收拾完这儿,又收拾那儿。陈默放了手机,对还在系垃圾袋的人说:“如果这度假山庄的负责人,知道自己幕后小老板莅临此处,而且像个质检委一样嫌弃这里卫生不到位,估计能忐忑得夜不能寐
席司宴将垃圾放到门口。
关上门,终于上|床回复他:
“不习惯在房间里吃饭,总觉得味儿散不出去。”
陈默疑惑:“那你平日里在宿舍是怎么忍下来的?”
毕竟齐临他们几个经常在宿舍吃泡面和螺蛳粉。
席司宴看过来,“那是条件有限。”
陈默放弃了,丢下手机躺床上睡觉
不然再聊下去,他总觉得对方会不会觉得他也像是病菌一样,巴不得把他从这房间里扫地出门。
山上的夜晚很安静。
这个季节到这里玩儿的人很多,从陈默他们这个房间的窗户看出去,还能看见远处山顶滑雪场的灯光。只是深夜,万籁俱寂。
陈默不记得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了。
做了个梦。
梦里他也是在上高中,忘了是高二还是高三了。
冬天。
他总是适应不了绥城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教室里没有空调,往往一整天坐下来,他的腿有时候能痛到起身都有些困难。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在拖拖拉拉收拾着书包。
又一天放学,外面在下雨
陈默想自己得再坐会儿,不过手机已经有消息进来,是家里的司机催促的信息,说杨舒乐急着回家,有同学约了他出门。走廊里也有人在说话。
有人回:“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去趟老向的办公室。”
“老席,还不走?'
“好啊,那我们先走了。
“明天见。"
"拜拜。"
陈默很烦躁。
他关掉手机,不想理会。
坐着也没动。
直到桌子旁边有一道人影出现,陈默听见人问:“不走?”
陈默偏头,面无表情看过去。
对方像是直接无视了他的态度,视线不经意往下扫,
来,膝盖痛得抽了一下,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
“腿痛?”
“没有。”陈默提着书包站起
瞬间,又很快若无其
他走出去了才在想。
刚刚那个人是谁来着?
哦,是席司宴,杨舒乐那青梅竹马。
梦里陈默觉得自己很奇怪。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跟他不是挺熟的吗?这是在干嘛?
他打算折返,结果一回头,发现教室空荡荡的,哪有什么挺熟的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默醒了。
他睁开眼,恍惚了几秒,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回过神来就觉得不对劲。
房间里开着朦朦胧胧的床头灯,而自己这边床上坐了一个人。
“醒了?”席司宴问。
陈默手肘撑起上半身,才惊觉自己的膝盖正搭在席司宴的腿上。他手里拿着一毛巾,正摁在自己的膝盖上,源源不断的热度传过来,很好缓解了酸痛不适。“怎么回事?”陈默懵问
席司宴在暗夜里看了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