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陀陀, 地狱冒险。”
在禅院晓的周围,相亲相爱的好朋友们挨个过来同情一番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礼貌地向他们笑笑。
“不要弄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他一脸淡定,保持着惯有的一丝淡淡微笑, 其实也分不清是礼貌还是阴阳怪气。
但也可能, 是真实的微笑。
现在只要大家把岁月史书的残页放回书上, 时间就会倒退、回档。
费奥多尔也将被重新封印回地狱。
但他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一点。
不知道是经历过岁月磨砺之后的淡然,还是早已经有了解决的对策、胸有成竹。
朋友们还顺便谴责了果戈里。
这事儿都是果戈里闹出来的,而他现在还混在挚友群之中, 甚至一脸悲伤。
他手里握着扑克牌,低着头:“我的内心还是无比地矛盾,这真的是我想要的自由吗?”
停顿片刻:“是的,晓,费奥多尔,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可以被我亲手杀死。”
果戈里拿着一根造型奇特的短手杖,手臂上下挥舞, 又疾速地转了无数个圈圈。
“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内心无比煎熬。”
“希望挚友幸福安康的内心, 与希望摆脱这一想法的心,二者在脑海里冲突盘旋。”
在果戈里还没发表完演讲的时候——
禅院晓一锤子砸了他的脑袋。
果戈里的头顶冒起一个粉红的包,立马换了一副表情, 脆弱、无辜而可怜地,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包。
众人不禁后仰。
生活玩家的影子里果然什么都有啊。
禅院晓握着小锤子与果戈里面对面, 两个人变成面无表情的团子卡通脸。
沉默,两相沉默。
“我真的没想到你们两个会玩到一起去, 而且关系还超出我的想象了。”果戈里低声。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哈哈哈哈哈哈……”
“这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一瞬间贯穿了我的全身上下,我真的很想你们去死啊。”
大家看着果戈里。
五条悟用手肘顶了顶太宰治:“你看人家嫉妒就直接说,不像你这么阴湿。”
夏油杰:“是啊,大方一点,太宰。”
太宰治:“滚,我一点也不在意。”
只见禅院晓的脸上表情淡淡的,是他惯有的波澜不惊的神色,眼帘也低垂着。
“如果是以前,欢迎你杀我。”
“现在,不行。”
冷淡的嗓音在古老的建筑之内响起,或许不是真的这么冷,而是与生俱来的音色。
这种与生俱来的音色,此时此刻听在果戈里的耳内,却难免显得有些刺耳了。
禅院晓的手里,还攥着岁月史书的残页。
已经把那张纸揉皱了。
似乎是不自觉的、无意识的行为。
大家看他的样子,那只颇为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好像快要把岁月史书的残页给撕了。
“恭喜你抑郁症好了。”
太宰治在旁边不冷不热地说道。
禅院晓从人群之中向太宰治看去,中间隔着乱步、中也、五条、夏油等朋友。
两道平淡的眸光汇聚在一起。
在半空形成一个交点。
禅院晓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手里攥着岁月史书残页的力道更紧了些。
“给我吧。”费奥多尔说。
再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不舒服。
费奥多尔去拿禅院晓手里的残页,但那只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他拿不到。
“我说的都是真的。”费奥多尔道。
五条悟问:“你们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说,什么东西是真的?什么是不是真的?”
费奥多尔没应他的话。
禅院晓:“费佳说还有一扇门可以开。”
圣主的门。可以通过一个恶魔。
太宰治道:“是真的。”
停顿了下:“禅院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又不是那种,为了得到你而不择手段的人。”
太宰治面无表情看着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些伎俩,我还不屑于做。”
“况且,我也不要求好朋友一对一。”
五条悟:“我知道,这种时候还应该补充一句:‘禅院晓你也很一般啦’,‘我还有其他好朋友不缺你这一个啦’,诸如此类。”
周围的朋友们都被五条悟逗笑了,但在看见太宰治阴郁的神色之后,就不笑了。
但是偷偷地笑,捂住嘴笑,或克制嘴角。
夏油杰:“太宰治,虐恋情深。”
伏黑甚尔:“听说他之前抛弃了我外甥,自己一个人从港口黑手党跑了,这就是火葬场不原谅。”
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