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才看到有大量空位置的柜子。“找个空柜子,干净衣服带里面去,包裹和贵重物品先放这,记得锁上,这里可不止咱们进来,附近也有村子里的人跑这里来洗澡。”一群人散开去找空柜子了,衣服往里面一塞,柜门一锁,绳子绑着的钥匙往手上一戴就掀开帘子往里面走。门口还坐着两人,一人给他们发黄色薄薄一片像胰子的东西,另一个瞅了他们一眼,递过来两个丝瓜瓤,“搓澡、修胡、剃头都可以喊我,只要一张澡票。薛洋笑呵呵道:“有需要肯定找您。”
他掀开帘子带头进了里屋。
里屋还不是洗澡的地方,这里摆放着不少床榻,竹板编的,夏日常用来洗澡的
里面很暗,只靠近房顶的地方有一扇玻璃窗,那窗户还不大,只有光传入进来。
借着亮光能看到墙壁上布满了陶瓷管还有铝做的莲蓬。
薛洋脱下衣服,走入一个隔间,告诉其他人,“往左边转是热水,要是太烫就往右边转一点。”
说着进了隔间关上了门。
大家一听也纷纷找了个空着的隔间。
一众人舒舒服服洗完澡,包着头换上了新衣服,才抱着脏衣服出来。
外面墙壁挖了一个火炉,里面放着燃烧的柴火。
薛洋带他们来烤头发。
烤干后起身又交代,“锁要还回去,都别忘记了,再看看别丢了东西,回头可不好找。”
门口口还锁后,老头看了看他们怀里的脏衣服询问,“要不要找人帮忙洗?洗一次oo票。
薛洋看看同伴,有人表示自己是棉服不能洗。
老头咂咂嘴,“没事,可以帮着拆开只洗外面,就是贵点,得缝回去,一人三两粮票。
薛洋说了他们来这里每日有半斤粮票补助,吃饱可以,吃好很难。
所有人都表示要回去将寺庙的房子给退了搬到这里来,缺的票可以花钱买。
有两个舍不得好袄子沾了泥,便将衣服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放旁边竹筐里,手里撕下一张纸一半夹在衣服上,一半递给衣服主人。
“回头纸对上才能让领走衣服,不会让别人领走。”
这话说得人安心无比。
薛洋又领着一群人出了澡堂往里走,这回是他们住宿的地方。
这是一栋二层小楼,上上下下足有二十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很大,一间房内放着八张高床。
薛洋推开其中一间还没住人的进去,“条件有限,先凑合着住,等开春建了新房子就能住开了。”这些床都很高,床下面摆放了一张桌子,桌两旁还有架子。
最重要的是桌上还摆放了一个火油灯,灯还是玻璃制品,下面的火油被封住了,只有一根棉芯漏出来。棉芯外还置着一层玻璃。
整个灯固定在桌面上,并不能挪动。
薛洋交代道:“为了预防出现火灾,这灯是不能动的,大家也不要动,房间里木头多,烧起来可不好救火。“灯油没了找一楼的宿管大爷,他会来给换新的。”
“每个月会给两张灯票,大家也不要熬太晚,要是超了只能花粮票跟宿管大爷换了。
几人满口称是。
这其实是薛洋接的第三批人了,前面两批早融入了这里了。
“来的时候跟大家说了,人家招人是做账房的,来人家的地方就要按照人家的规矩来,大家拉开各自桌子底下的抽屉。”薛洋随手伸向一张桌子,从第一个抽屉里掏出一本书来。
一看还有书,一众学子可是眼睛一亮,纷纷拉开属于自己的那个。
除了书还有一根长长的硬笔。
“这是一本数字书,人家计算用的不是汉字,就几个外来数字大家尽快记住,还有简单的加减乘除计算都要熟练,明天开始就是培训了,若是记不住可跟不上人家的课。这么一说在场不少人都凝重起来。
很多人家境并不富裕,有不少还是上届落选的人,他们可以选择回乡等待下次科考,可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恩科,不少人便留在了京城。留下归留下,大京城居住不易,最开始还有钱住客栈,没多久不少人便选择借住寺庙。
寺庙免费提供借住,可平日里吃喝拉撒应酬人家可不提供。
不少人靠着抄佛经卖画为生,今年一场大雪,令所有南方学子手足无措,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那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大地上洒。这边洒,那边学子就不敢断了炭火,生怕一觉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
特别是在发现两个夜不归宿,被冻死路边的人后更是人人自危。
没人愿意死在这种可笑理由上。
昨日有人来寺庙招人,说是招账房,供吃穿,每月二两银子,还有暖和的房子可以住,一下子吸引到了不少人。当然不是贪图那点银子,全都是奔着有暖屋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只招半年,不想干了,半年后走人,半年时间也不耽误他们温书,大不了晚上多看一会儿。今日几个红螺寺的学子商议后,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