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个塔标、捷标都要二十来万,四个圈的三十万起步。”
“咋滴,申城的东西就比咱那儿贵?”
俞爱宝靠着车窗,闻言闷笑:“妈,有钱有有钱的花法,没钱有没钱的花法。申城有人穿七八百块钱的名牌衬衫,同样也有人跟咱一样穿十几块钱的地摊货。”
“对对对,”李之和道,“嫂子是个通透人。咱穷人,兜里没钱,照样吃穿不愁不是。”
要强的周母抑郁了。
原本以为手里的认购证已经足够值钱,没想到全卖了还不够买一辆‘最便宜’的小轿车。
俞爱宝余光瞥见她的脸色,不打算安慰。
刚才大巴车里晕车的不仅仅只有周母,还有她,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鼻子前似乎还飘荡着那股浑浊酸味。
见她脸色不好,李之和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嫂子晕车吧,我把车窗降下来,吹会儿风会舒服点。”
“谢谢,吹吹风舒服多了。”
“嫂子客气了。”
夕阳西下,傍晚的凉风穿过车窗吹在脸上,吹散了飘荡在俞爱宝鼻子前的酸味儿,却吹不散周母心中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