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连停下宿舍楼下的自行车,都被他拉去冲洗了。
洗完自行车,他看到了老师江巨象和师母从外回来,他喊了一声老师和师母,三人对视许久,最终江巨象没有说话,也阻止了妻子想上前说话的动作,原本是和樊墨相对的直走,最后转身拉着妻子,背对着他走了。
“你干什么拦着我!我要去找樊墨说情,滢滢她知道错了!”
江巨象皱着眉,脸上也不复健朗的神态,很颓靡,他低声喝道,“不许去!别捣乱,你想让滢滢更惨吗?”
师母很快消停下来。
樊墨沉默地听着,沉默地走路。他明白,他们回不去以前的师生关系了。
叹息一声,回到家,他开始着手写检举信。
写完,第二天他拿着信出去,先去了一趟供销社,买了两个西瓜,除了票还另外花了3块钱。
从供销社出来,他才去找汪艳茹。
把检举信给她先看一遍。
汪艳茹字认得不多,让他把信读出来。
樊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磕磕绊绊地读完信。
“我觉得可以了,你果然不愧是读书人,文化人。”检举信不仅把江晶滢诬告诽谤她的事实写了出来,还批,判了她的思想和举止。
“我可以,教你,认字。”樊墨说。
汪艳茹眼睛一亮,“真的吗?”
樊墨喜欢她亮亮的眼睛,笑着点头,“当然。”
汪艳茹看着他的笑,感慨,“刚相亲那会儿,你看我还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
樊墨收了笑,将挂在车头上的西瓜给她。
“一个,给你的,一个,给你,堂姐家的。”
汪艳茹的眼睛仿佛星星闪闪发光,她抱着西瓜,“樊墨,你简直不要太大方了!”
樊墨想让自己控制住别笑,但是听着她不停地夸奖他大方,唇角还是忍不住咧开。
将西瓜拿回家后,汪艳茹和樊墨去了邮局,将信寄到她学校。
大约一周星期后,汪艳茹就听说,江晶滢被她所在的军、校,开除了学籍,不仅学籍档案退了回来,还拿了一个处分。
这时候她又听樊墨说,保卫科组织一批帮教人员开公开检讨会。帮教人员名单中就有江晶滢。
汪艳茹兴奋了,“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