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还有人惦记他苏家的事情,要替他们苏家翻案。
“我这当大伯的,都不知道咋回报你了。”苏进山在电话这头直接哭了。大侄女真是个好人啊!
电话是厂里装的,在他办公室里面。他也不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哭得老泪纵横。
苏浔听到电话的哭声,顿时懵了。怎么说得好好的,哭了?
“大伯,你别哭了,这就是个小事儿。”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苏浔自己压根没往心里去,毕竟她也不是为了做好事,这只是顺带的罢了。
苏进山道,“咋可能是顺带的事儿呢,咱知道你肯定很努力了,要不然领导咋这么重视呢?”他还不知道苏浔在东州的遭遇。
边说边哭,“这事情当初压着咱全家人都要直不起腰,喘不过气了。”
“咱就经常想,为啥我犯个错,就能把我全家人都搭进去呢?咱想不通,真想不通。”
苏浔心说,没办法作者安排的。
“现在咱不想了,咱心里舒坦了。老天爷对咱也不算薄了。也不算偏心眼儿了。老天爷或许是要让咱先苦后甜,让咱知道惜福。”苏进山这下子是真的释怀了。心里一点勉强都没有。
苏浔觉得苏进山这也太容易和解了,就算翻案了,吃的苦就不存在了?
这人设哪里符合炮灰极品了?
她也不多说了,就吩咐道,“你和家里其他人说一下,这个事儿就先不要宣扬了。还没调查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懂,家里人都在我这里呢,我待会儿就说说。”
苏进山说完,又追问一句,“大侄女,今年过年,你回来不?”
苏浔一愣,回老家过年?
这事儿苏浔没想过的,甚至连过年这个事儿都没放心上。李玉立被她催着现在每天都在忙建厂的事儿,可没因为是冬天,因为快要过年了,就松懈。
“我寻思着,今年咱家日子这么好,今年祭祖一定要办好点儿。年饭咱也办得丰盛点儿。”
苏浔下意识想拒绝,但是想起还要祭祖。
她这回来第一年,是不是不能缺席了?于是点头,“行,我回去。”
苏进山可开心了。也不好再打扰苏浔工作了。就挂了电话。
苏浔看着挂了电话,心里还在想着。以后少给自己身上套人设了。重视亲人就要回家过年,这可真是太麻烦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儿像是辛苦维护人设的伪君子了。
“算了,我认这门亲戚也不算亏。认真算起来,也是因为有了这门亲戚,才赚了如今这么多嫌弃值的。如果我不是苏家亲戚,齐磊和女主也不会出手对付我啊。所以回去陪他们吃顿年饭,祭祖也不算什么。”
这么找补一番,苏浔心里顿时又舒坦了。
苏家人见苏进山打完电话了,追问他是咋回事。咋说着就哭啦。
葛红花问,“公安同志问咱当初的事儿,应该不是坏事吧。”
“是好事,大侄女这是要给咱家争取公道呢。特别是老二,这耍流氓的帽子没准能摘掉了。”
啊?
苏向南傻眼,一下子有点不敢相信。然后脸上慢慢涨红,有些不自信,“都这么久了,还能翻案吗?当初咱也没证据证明清白。”
苏进山道,“可当初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耍流氓了。就是那知青自己找的证人,村里人跟着吆喝。真的算起来,你是不用去劳改的。”
苏向南捂着脸哭了起来。
苏向东问,“爸,那我呢?”
苏进山白他一眼,“你啥你,你就是犯错了。让你平时别动不动就动手,你不听。你实打实的动手了。”
苏向东顿时垮着脸。
看着儿子这样,苏进山道,“不过你当初确实也被齐磊那个混账东西污蔑了,你去劳改那么久主要是被污蔑思想上不服从政府的处分。要是我那个事儿真的能弄清楚,你这事儿也许能得到更加公正的处分。”
苏向东也哭得像个孩子。他当初打人就是为自己妹子出气。哪个当哥哥的能够忍受自家妹子遭受这样大的委屈。哪个当儿子的能够忍受老爹被人欺负。
李春兰抱着他的肩膀,“行了行了,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盼盼笑你。”
结果苏向东窝在她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苏宝玲也在葛红花怀里抹眼泪。
虽然她已经不再因为过去的事情不开心,也学会放下,甚至开解自己那是别人的错。可那委屈都是实打实经历过的。
谁不想有机会能讨回公道呢?
……
陈市长也亲自了解苏家的这个案子。
他也想知道,到底那个齐秘书是不是真的是苏浔说的那样的人。是不是真的掺和这里面来了。
如果都是真的,那他就要想办法和省里的许部长打招呼了。
毕竟抓齐磊,那也是打了许部长的脸啊。身边大秘是那种人,还干了犯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