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打算将他卖到春风楼。
说是春风楼的人已经缴纳了定金,只等三日之后在罗源街小巷里接头,钱货两讫。
阮朝虽然不清楚春风楼是什么地方,但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被卖进去,是绝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些天一直将自己伪装成软弱可欺的模样,为了降低他们的警惕心理,时不时还会哭上一场,可怜巴巴地祈求他们放他走。看守他的人被吵得不行。
抓住笼子用力颠了两下,嘴巴里吐出各种污言秽语。
阮朝似乎被吓到了,哭得更惨了一些。
看守他的人很清楚上面人对他的重视,不敢对他动粗,只敢在笼子外面继续叫骂,威胁他,恐吓他,再哭下去,就把他丢到河水里喂鱼。恐吓似乎起了作用,阮朝的哭声渐渐变得微弱起来,只剩下了一声接一声不间断的抽泣。
这些人没有发现他拥有修为,只把他当作一个没
灵力的普通人,还是个十来岁的幼
力小孩童,连绳子都挣脱不开,能掀起什么风浪。
所以只派了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守着他。
阮朝抽泣了一会,又渐渐放开了音量,哭得惊天动地,声音大得几乎能把房顶掀翻。
看守再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他嘴里骂骂咧咧着,恶狠狠地踢了笼子一脚,在女孩变了调的惊呼声中,语气凶恶
“嚎什么?哭丧呐?你他娘的能不能消停一会,老子刚眯了一会就又被你吵醒了!”
阮朝呜咽:“叔叔,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呜....
“你是想....想要银子,还是想要灵石,都可以去找我爹要,我爹很有钱的。”
看守冷笑了一声:“他再有钱也不会有你这个炉鼎值钱了。”
阮朝:.....?"
“你还不知道炉鼎是什么吧?”看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笼子里的女孩,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但依然也可以看出这是个真真正正的美人胚子。鼻梁挺翘,嘴巴红润,下颌尖细,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牛乳一样光滑细腻,似乎稍微用点力气,都会留下鲜明的指印,若不是他对小孩子实在起不了性趣,不然的话,也想尝一尝这炉鼎的滋味。阮朝压抑住了哭腔,有些迟疑地问:....什么?
看守嗤笑:“当然是采阴补阳的工具了。"
“修士可以在你们身上采补修为,精进境界,也可以在你们身上纵情享乐,享受天人合一的美妙滋味。”看守舔了舔嘴巴,继续道:“你们炉鼎啊,天生就是伺候男人的贱命,一副好皮囊就可以卖出五万上品灵石,几乎是一个小门派一年的收成了,是我们这种低贱的修士,想都不敢的数目。”“春风楼的老鸨也是真的舍得出血,还没见到人呢,就敢在你身上投入这种大价钱....
说着说着,男人又困了。
这小妮子总在晚上又哭又闹的,他这两天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眼皮下方还挂着硕大的黑眼圈。
他脚步悬浮地滚到了床上,还不忘威胁阮朝,如果再敢哭闹,就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不能在炉鼎的皮肉下留下伤痕,他也有一百种招数驯服他。
他的储物戒可是有很多能让人感到疼痛,又不会损伤身体的丹药....那些骨头硬的婊子,都能在丹药的作用下向他跪下求饶,更何况是个尚不经事的小丫
要是再吵个不停,他就喂她一颗,看她还敢不敢乱哭乱叫的,打扰他休息。
阮朝没有再哭。
他耐心地等待了一段时间,等到床上的男人传来响亮的呼噜声。
连日以来的睡眠不足,让他这次睡得格外的沉。
阮朝悄无声息地弄断了绳子,摘掉了挡住眼睛上的黑布。
笼子是精铁制成的,弄断锁链的话会费些力气。
阮朝用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用灵力割断锁链。
灵力几欲透支。
他的呼吸变得紊乱了一些,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了几颗豆大的汗珠。
他接住了断开的锁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吱呀一声。
笼子被打开了。
阮朝下意识地向角落里的床铺看去。
体型雄壮的男人在梦里骂了一句脏话,又吃语了两声,挠了挠后背,翻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阮朝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不枉他这两天费劲巴力哭出来的眼泪。
这间封闭的房间,最上面有个小小的透气窗。
阮朝身体瘦小,刚刚好可以从里面钻出去。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往外爬,直到看到一轮弯弯的明月时,才意识到自己终于逃了出去。
天窗离地面很高。
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四肢和后背都传来一阵明显的钝痛,他来不及耽搁,站起身往前跑。
他毫无方位地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