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每页扫上两眼,不过一盏茶工夫就翻完了。
任时阑:“这些数目你都看清了?”
“你看得这么快,万一漏了呢?”
“看清了。
“不会漏。”
“那要是假账怎么办?”
“假账也有迹可循。”
青年东一句西一句问个没完。郦廷川却无半分不耐。
任时阑便变本加厉,把对方手里的账簿扯过去端详。
他假装摸着下巴思索,其实账簿上的字半个也没看进去,纯粹想搞搞破坏。
一抬头,却见郦廷川仍然看着自己,灯火将瞳孔映得深邃柔软。
“..."任时阑扔下账本,“算了,我还是睡觉去了。””
他起身要走,手却被人拉住。
“别走。”那人嗓音沉缓,像融化的春冰。“时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