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感兴趣,但本质上他还是喜欢女人。”
江黯眼里浮现出几许兴奋。
“有意思,你继续讲。”
邢峙便继续道:“李屹南被冷玉梅勾起了欲念,但一时还没法真正接受他作为男人的身体。所以他会选择后入式,这样就不会看到他那明显不同于女人的身体。”
江黯点点头。
邢峙又道:“既然如此,他理应看到冷玉梅后腰上的金鱼。然后他会问这金鱼怎么来的,刺青又是谁做的。
“从冷玉梅嘴里知道真相后,他会生气,嫉妒,愤怒,他会想……尝试着在这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思忖数秒后,江黯笑了,立马把手机拿了出来。
“我催催聂导,让他赶紧回来拍戏。”
发完微信,江黯对邢峙由衷道:
“根据在手臂上签名这种事儿,联想到要补充这种细节……真的很不错。邢老师厉害。”
邢峙一双眼眸漆黑而深邃,没有接话。
很快他听见江黯问:“不过你想用什么写?墨的话,太刻意了。毕竟你是意外发现刺青,临时决定这么做的……对了,胭脂怎么样?
“冷玉梅床头柜上放着胭脂盒。还算合理。”
邢峙眼前浮现了那个窄而白的、在床上趴着起伏的后腰。
他的瞳色不为人知地继续变深。
然后他道:“不如等我临场发挥吧。在不提前知情的情况下,江老师也许可以有让人惊喜的回馈反应。”
江黯痛快答应了。
接下来两人走起了戏,不过这走戏纯粹是对节奏、肢体动作和台词,两人都没有代入情绪。
这是为了避免情绪用太多,正式开拍的时候就用不出来了。
晚上12点,这场戏正式开拍。
聂远山直接安排了清场。
片场除了江黯和邢峙,只有导演和摄影师。
他们接着先前沙发上的那场吻戏继续往下拍。
今晚的拍摄难度俨然加大了。
只因在清场之后,聂远山灵机一动,决定玩一回一镜到底——从客厅沙发转场到楼上卧室,这些内容要一次性拍完。
“他会的花样很多。你要和我都试一遍吗?
“就当做是我们对他的报复。”
江黯说完这句话,邢峙又与他接了一个吻。
望着他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睛,邢峙再难忍耐,几乎是以撕的方式,扯开了他的长衫。
想要再低头吻下去的时候,邢峙愣住了,因为他发现眼前人虽然长着一张漂亮秾艳的脸,然而身体带着把,分明跟自己一样是个男人。
看见他的表情,江黯像是明白过来什么,随即轻轻一笑,既像是在嘲笑对方,也像是在自嘲。
“你看,你和父亲不一样,你做不到——”
江黯的话戛然而止。
那是因为邢峙忽然把他抱了起来。
“胡说什么?换个地方而已。”
邢峙的声音有些像在逞强。
江黯立刻看向他的眼睛,想求个确认。
邢峙却回避了这个目光,只是抱着他往楼上走去。
江黯嘴角往下撇了撇,与此同时睫毛下垂,眼里似乎滑过了一瞬的失落。
但很快他就笑了,笑得自暴自弃,娼气十足。
及至二楼卧室,邢峙按着江黯的后脖颈,将他头朝下压上床,彻底扯掉了他的长衫。
“咔。很好。一条过。两个人的情绪都不错。”
聂远山的声音很欣慰。
两位演员休息片刻后,下一场继续。
江黯后腰的那只金鱼刺痛了邢峙的眼睛。
他的眼眶泛着红,不知是因为怒,还是因为欲。
一只手按住江黯的后颈,一只手按住腰上那只金鱼,拇指来回摩挲了几下,他语带煞气地问:“这里,谁弄的?我父亲是吗?”
任凭邢峙怎么问,江黯只是咬紧嘴唇不答话。
于是邢峙动了手,报复性地揍了几下他的屁股。
江黯吃痛,却仍是不说话。
于是邢峙彻底怒了,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扑哧一声贴着江黯的头扎进旁边的枕头中。
数根棉絮飞起再落下。
邢峙凶狠残暴地捏起江黯的下巴,端起他的脸,胁迫他看向那把匕首,语带威胁道:
“开口,说话!否则我立马毁了你的脸,毁了你的嗓子,让你再也唱不了戏,见不了人!”
江黯一双眼睛的瞳孔放大,眼中呈现出了非常真实的惊愕与恐惧。
这场戏基本与他们走戏时一致,只除了那把匕首。
他甚至不知道这把看上去货真价实的匕首是从哪儿冒来的。
监视器后方,聂远山眼睛一瞪,明显也愣住了。
认出那是真匕首,导戏经验丰富的他没忍住抖了一下手,是在担心演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