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的模样有点唬人，祝星焰本能心虚，抬手想动作，宋时月已经一把松开他的手，无奈叹了口气。
“祝星焰，你好幼稚。”
“………………”
这次气笑的人换成了祝星焰。
他没有辩解，只是重新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好在她并没有挣脱，只是乖顺地任由他拉着。
“我不是为了让你别这么紧张。”
“我妈来完房间，你连话都不敢说了，下棋也心不在焉。”
他倒是有理有据。
宋时月气闷，难得和他说话提高了音量，因为激动眸亮得惊人：“我那是因为阿姨过来吗？！”
明明是……
宋时月说不出口。棋局后半程的难以为继，罪魁祸首明明是他。
“那是什么？”两人争辩间，已经沿着山间小径走到了亭子，午后山中无人，只有满片的绿意清幽。
祝星焰顿住脚步，转头望来，微微俯下身，黑眸紧攫着她，话里裹挟着难以觉察的笑意。
他又在逗她……
宋时月不想答话，低垂着眼抿唇，不料一只手伸来，扶起她的下巴，掌心捧在脸侧让她被迫抬头。
“是因为这个吗？”男生话音刚落，气息扑来，柔软的吻落在她嘴唇上，同先前房间的那个短暂的亲吻不同，他俯压下来，许久未曾离开，宋时月脑中缺氧完全察觉不到时间流逝，直到他掌心轻微用力，迫使她仰面，接着温热的嘴唇轻轻一含。
有不属于她的气息探了进来，席卷进她的唇齿间，舌尖碰触到柔软的触感，紧接着被包裹着，捧在脸侧的手掌移到了她颈后，宋时月在他力道下本能张唇，配合接纳起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温度交缠，呼吸乱作一团，不知名的悸动席卷全身，神思空白。
直到此刻，她脑中才迟钝涌起认知。
原来这才真正的亲吻。
两人亲了很久，亲到她喘不上气，手里用力推他，祝星焰才松开，离开前，还恋恋不舍地吮含了下她唇瓣，耳边呼吸乱得比她还厉害。
他手里紧紧抱着她，整张脸埋在她肩头，平缓着胸前混乱的起伏。
一抹滚烫落在她颈间，留下湿漉漉的印子。
“对不起，我有点失控了。”祝星焰声音不复先前清澈，沙哑低沉。
似乎是怕她生气，一直不敢松开手抬眼看她。
“你先松开我。”宋时月只能说道。山间风大，裹着凉意拂来，脸慢慢降温，她感觉先前的沸腾一点点平息，晕沉的大脑逐渐冷静。
祝星焰闻言，缓缓松开了她，眼底潮湿，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
“是不是快吃饭了，我们准备下山吧。”宋时月神色如常开口，除了脸上残余的红晕，几乎瞧不出异样。
祝星焰定定看了她几眼，颔首点头，牵着她两人准备返回。
亭子下便是台阶，两旁布着青苔，宋时月刚挪动准备迈下去，脚下猝不及防一个发软，差点从台阶趔趄而下。
幸好祝星焰眼疾手快，扶住，手里紧紧拉着她：“小心。”
表面强压下去的镇定再难以维系，肌肤下的热潮再次席卷而来，宋时月感觉自己手心都要冒出汗意，这一路走得一点也不轻松。
直到回到房子里。
傍晚日暮薄红，宛如少女晕红的脸。
晚风习习，小楼宽阔的餐厅已经摆上了饭菜，家中香味蔓延。
祝星焰妈妈在亲自忙碌着，弯腰布着碗筷，桌子旁还坐着一位老人，银白头发，面容和蔼，腿脚不善的坐在轮椅上，穿着一件简单的褂子。
祝星焰一见她，就温声叫外婆，然后把宋时月带到身侧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外婆，她叫宋时月。”
“月亮？什么月亮？”老人迟钝反问，双目浑浊，宋时月才微微愣住，只见祝星焰弯腰，耐心重复：“宋、时、月，不是月亮，外婆。”
“月亮，月亮。”老人充耳不闻，反而看着她开心叫起来，祝星焰无奈摇头笑。
“行吧，月亮就月亮。”
“不好意思啊月月，小星他外婆前几年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有时清醒，大多数时候犯糊涂，你别介意。”肖柔端着餐盘上来，对她温和解释，宋时月连忙摇头。
“不会。”
“我觉得月亮很可爱。”她小声补充。
肖柔笑起来，祝星焰也忍不住弯唇，餐厅弥漫着松快，阿姨和护工忙完就出去了，桌上只有他们四个人。
这顿饭吃得比她想象中要自在。
肖柔照顾着老人，给她喂饭。祝星焰不住往她碗里夹菜，肖柔偶尔和她交谈几声，日常而随和。
最后准备离开时，肖柔去给她拿打包好的甜点，祝星焰上楼去取她落下的手机。
宋时月站在屋檐下，外婆就坐在门口，安静地发着呆。
忽然，她出声叫了句。
”小月亮。”声音清晰清醒，宋时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