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要递给杨樵。他们两个好了,杨樵却无辜地说道:“但是我根本不会骑电瓶车
薄韧傻眼,一想,杨樵确实从来没骑过电瓶车
邹冀大笑,一点都不生气了,来勾了杨樵的脖子道:“老婆来,我带你,我最会带人了。我的电摩是顶配,座椅宽大舒适,配了六千瓦电机,充一次电能跑两百公里,颜值还高,灰常拉轰。“.....”薄韧跟在后面,看他两个变得亲亲热热,感觉又轮到自己被排挤了,不爽起来。
随着心情从沉重到轻快的变化,本来他想和杨樵聊的那些悲伤,似乎也变得不是很要紧
“唧唧,”薄韧道,“你今天就送木头回家吧,你们两个是顺路的。
两人回头看他,
之前,邹冀家里会专门开车来接邹冀回家,有时是他的大美人妈妈,有时候是他爸爸的司机,为了陪薄韧,他才买了小电驴,每晚陪着薄韧到了家,他还要绕一大圈路,再回自己家。“以后不用专门骑车陪我了,”薄韧认真地看着邹冀,说,“我好了,我没事了。
邹冀皱着眉,下意识看了看杨樵,想从杨樵这里得到确认
杨樵对邹冀道:“看来你今天最后一次骑车了,送我回家吧,让我也感受下豪华电驴有多拉轰。
三人都笑了起来。
“这回就不说谢谢了。”薄韧先取到了车,骑着经过正弯腰开车锁的邹冀,旁边还站着等邹冀的杨樵,他俩仍不住在看薄韧,眼神里还有点担心。
薄韧坐在车座上,两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心,道:“爱你们,我永远爱你们。
几分钟后
薄韧骑着电瓶车回家,
他身后路上,不远不近处,邹冀骑着他的六千万电机豪华电摩,后座带着杨樵
两人仍是不放心,尾随着突然发表“永远爱你们”宣言的薄韧
薄韧大声唱起了歌,风把他的歌声隐隐约约地吹到了后面,
海阔天空,在勇敢以后
要拿执着,将命运的锁打砥
邹冀点评道:“饼干唱歌真难听啊!
杨樵却听得笑了起来,说:“别跟着了,我们也各回各家吧
邹冀很相信杨樵对薄韧的判断,悄悄地调头,回去了
薄韧并不知道朋友们来过又走了。
初秋的晚风清爽怡人.他的身和心都重新活了起来。
有人爱差他
邹冀,同学们,老师们,也还在疗伤的亲人们。
还有杨椎,杨樵最爱他
他再度感受到了过去这么多年里,他曾经无数次在杨樵这里得到过的最珍贵的感受,他这一个人,在被另一个人,无条件也无保留地爱着。这是薄韧心底的萤火,它还没有真正燃烧过,在他决定终止那场还没能确凿的“喜欢”时,他选择接受命运,把这点还如豆似的灯火,吹熄了。但他现在已经明白,无论命运几何,他自己都无法离开这一点萤火,即使它永远只能是埋藏在心里的一缕微光,他也一直在等待着杨樵再来他心里,重新点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