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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屋及乌 (1 / 2)

裴知予蹙眉,齐少虞来了豫州,那南乔他就不是......

“那齐少虞呢?”裴知予尽量保持镇定地问道。

宫远拄着拐杖,靠在书桌前,斟酌了一下,答道:“他来这里的第二天便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裴知予走近了几步,眼神里带着怀疑。

宫远看着孙女质疑的眼神,笑了:“你大可不必怀疑我,镇北将军府给了不少银两让我们宫家替她养儿子,我有什么理由拒绝。”

整个将军府的家底子都快搬空了,现在还压在她家财库地底下,灰都快积一层高了。

“那个男娃娃留下一张纸条,说是不相信母亲和大姐战死,要去找二姐,不愿连累宫家,便自己悄悄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宫远大方承认自己的私心,“予儿,宫家已经全了该尽的责任,也没有必要再花费无意义的损失。”

朝堂之争,她们小小商户人家,还斗不起。

裴知予没有反驳,若是她站在宫远的立场,大概也会这么做,毕竟手下这么多人是靠着自己维持人计。

可是,齐少虞,他...生死不明。

“我才不是殿下”男人缠意绵绵的六个字在她耳边回响着。

她想起他对自己很克制的眼神,明明很想靠近,但和他之间好像隔了层纱,望不清理不清。

恍然想起前世,战场上血迹遍布的身影,心中不免动容。

她微微颔首,礼貌行礼:“奶奶,我知晓这些了。还有两日便是我的新婚,您可要来?”

宫远眼神酸涩,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紧紧握住她:“孩子,你...难为你还有一片心意。宫家事务繁多,我就不去了。”

看着对方和已逝儿子有着熟悉的脸部轮廓,宫远眼便跟着红了,这么多年了,她以为自己有了些阅历,早已铁石心肠。

“要是...要是闲的空了,你就带夫郎回来看看我,嗯?”宫远凝眉敛下,克制住眼底的汹涌。

孙女面前,总要留点面子。

裴知予笑了,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有血缘关系的直系长辈对自己的关爱,眼睛也微微酸涩:“好,我会的,一定会的。”

对待外祖母,她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差错。只有比平辈的人做到更好,才能得到她的一次点头称赞。

母亲总说外祖母是外冷心热,可是直至外祖母离世,她都没有像眼前人一样,会在她心里难过时,将她的衣服上的褶皱抚平。

大概,她从未得到过外祖母的肯定。

只是...只是因为她是母亲唯一的孩子,裴氏唯一嫡系的女子。

离开了宫府大宅,她并没有马上动身回返,即便时间很紧迫,但她的心里实在平静不下来。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不知归处。

“喵,喵--”突然一阵猫叫声传入耳内,她抬眼望去,是一种白绒绒的金吉拉在长桥脚下。

看模样才刚出生一两月,小的不得了。

是被主人遗弃了?这样小就丢在了外面。

也许是豫州偏寒,它缩成一团,待她走近后,猫儿竖起了双耳,露出的祖母绿眼珠,极为好看。

裴知予看着它灵气的样子,慢慢走近它,蹲下,揉了揉它的脑袋。

猫儿很是享受,伸出粉嫩的爪子就要挠她的鞋,她巧妙避开,道:“小东西,你不听话。”

像是听懂了她的意思,猫儿抬起眼,祖母绿的眼眸可怜兮兮的。

“喵--喵。”小奶音叫唤地像是在发春。

裴知予看着小东西,脑海里突然想起,在瀑布帘洞里,面容绝色的男子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靠的情景,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心底里的压抑一呼而散。

“跟我走吧!”她将通白的猫儿擦干净了,抱进怀里。嘴角弯起,眼神里装满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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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风吹散了云,六皇子殿中药香弥漫。

月色透过窗户照进屋内,南乔睡得一点都不安稳,眉头紧缩,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里衣下精致的锁骨隐隐若现。

“不,别走,都别走。”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响起,睡梦中人还是被噩梦惊醒。

南乔半坐在床榻上,脸色很是苍白,左手轻拂过另一只手的手腕,手腕处被白色的纱布包裹着。

黑发散至腰间,他绵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阿予。”嗓音靡色,性感又清冽。

无人应他。

自从围猎场回来,她一次也没过来。

她是讨厌上他了吗?

是他没有乖乖地在外面等她吗?还是那晚的他让她感到厌烦了吗?

是他的错,他脑子烧糊涂说胡话了。

还有两日,便是他和她的婚礼了。

她贴身的那个,叫文华吧?她说:她去了豫州。

豫州,宫家。

宫家长辈会告诉她一些,他无法说出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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