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稳稳当当接住。”
他不太明白,“找来干什么?能入药?”
她扫兴地瞥他一眼,“豆叶入什么药!再说非得有用处吗,就找来玩儿,谁找得多,谁就赢了。”
可惜那种年月一去不复返了,她在菜园子找小耳朵的时候,他八成在看《孙子兵法》吧!一个没有童年的人,哪里懂得她的乐趣,说来他也怪可怜的,她不忍心嘲笑他,又低着头,慢悠悠走开了。
晚间果真吃红烧肘子和大酱鸭。御前的人办事,桩桩件件撞进人心缝儿里,如此体贴入微,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
就说这些菜色,每一道都仔细地片好,浸在浓郁的汤汁子里。银箸不紧不慢地往来,箸头上悬着小铃铛,布菜的时候有荤有素,有条不紊,一餐饭下来,绝听不见一丝铃铛颤动的声响。
如约吃了个尽饱,夜深了,洗漱换好了衣裳进内寝,他已经靠在床头看书了。
听见动静,抬眼望过来,手里的书立刻不重要了,随意扔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我不能发力,不能撑身,”他含蓄地说,微微朝她一笑,“你知道吧?”
她披散着长发,烟霞色的寝衣,衬得她面色剔透如缎帛,完全不接他的茬,淡淡“哦”了声。
他加深了笑容,“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说明白什么呀,“早点儿睡吧,睡觉能养身子。”
他笑得唇角发酸,“我不是说这个。”
她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上来……我没琢磨别的,就想面对面和你说说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