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孩子不姓许,也不姓慕容,姓杨,叫杨鹤予。她不想再和慕容家沾上边,许家的仇恨也不打算延续下去了,也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她和杨稳,给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鹤予……方外的赏赐,绝口不提生父。
章回见他呆呆站在窗前,轻声道:“万岁爷,三年了,这三年您太苦了,去瞧瞧吧。”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摇头。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很好,他就已经知足了。
人生哪得圆满,总会错失些要紧的东西。多年后回想起来,心头的伤疤一直未愈,淋漓流着血,但痛得麻木,渐渐也就习惯了。
敞开的朱红的窗边,忽然漂来白色的碎末,仔细看,小得如同尘埃,落下就化了。
再放眼,原来那广阔的天地间,早已经漫天飘雪。只是寂静,什么声儿都没有,雪片笔直地坠落,落进方正的院子里。
他叹了口气,眼前呼气成云。唯恐雪片弄湿坐褥,抬起手,慢慢阖上了菱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