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瞧着她,觉得这女子冷脸时有种说不出的桀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祁彦从来就不喜欢那些对他投怀送抱的,天生喜欢征服不驯之物,比如烈马,比如不喜欢他的女人。“目的我不是已经说过了,本世子心悦金老板,希望与金老板多多亲近。”祁彦再次靠近金梧秋,金梧秋用脚勾了张椅子挡在身前。祁彦看着椅子和椅子后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金梧秋,突然决定表现一些风度,重新退回了茶桌旁,两人隔着桌椅说话“还未感谢之前金老板出手相助,把洞庭那批军械送去了我大哥的矿场,为本世子避免了一场灾祸。”“也是因为那件事,让本世子见识到金老板的手段,说实在的,本世子身边正需要像金老板这样,既聪明手段又高明的女子主持内宅,若是金老板愿意,本世子可以许金老板一个侧夫人的位置,让你入主禹王府,如何?”祁彦还是那么的自信满满,总觉得自己开出的条件对一个商户女来说是很难拒绝的,说完就坐等金梧秋自己靠过来,然而他左等右等,什么也没等到,抬眼向金梧秋看去,还收获了一个仿佛在看傻子的轻蔑眼神。“怎么?”祁彦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不怒反笑:“金老板觉得不好吗?”
金梧秋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问祁彦:
“你就是用这些话骗的金玲?”
从前只知道金玲糊涂,却想不到她糊涂至此!
这么一个九天十地都难找出来的傻缺玩意儿,金梧秋没一箭射了他都算是心地善良了。
祁彦却以为她是在意自己曾与金玲的牵扯,果断撇清
“金玲又怎么能跟金老板相提并论呢?本世子可没有承诺过她任何。只有金老板你是特殊的。”
金梧秋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骂道
“狗东西!真该让金玲来看看你这副嘴脸。”
为了这么个男人,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以为能感动对方,不料在对方口中,她竟什么都不是。
祁彦脸上的笑容,在听到金梧秋骂他‘狗东西’的时候就挂不住了,将手中杯子摔在地上,怒声咆哮:“金梧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世子屈尊降贵来找你,你不知感恩,还敢对本世子出言不逊,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金梧秋见他不再伪装,反倒轻松下来,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好整以暇的问
“我什么处境?不如请这位狗世子来告诉我。”
祁彦咬着后槽牙道
“此地已然被本世子的人包围了,今日你插翅难飞。若是乖乖的听话,本世子先前的承诺不变,但你若不知好歹,就别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了。”金梧秋的左手在袖中轻抚袖箭,轻哼一声:
“好啊,我正想看看世子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祁彦有心镇压她,闻言一拍桌子,对外大喊一声:“来人!”
雅间外悄然一片。
金梧秋还故意探头张望,把祁彦气得够呛,以为手下离得较远没听见,干脆自己去开门唤人:
“来人!都死哪儿去了!来一”
祁彦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雅间的门一开,就有一把闪着银光的剑,精准无比的架到了他的脖子上。他被人用剑抵着脖子,逼着后退,祁彦姿势僵硬,脑袋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在刚才开门的瞬间,他已经看到了院中的情形。那些跟着他闯入梨园的手下,此刻全都抱头蹲在地上,每个人的脖子旁边,都各有一把属于他们的刀剑。祁彦被逼着倒退,跌坐在一张太师椅里,颤颤抖抖的对金梧秋问:
“你,你,你做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是在得知金梧秋在梨园的瞬间才决定直接带人闯入的,金梧秋不可能事先知晓才对。
“世子,你在威胁我之前,都不打听打听,此处是谁的地盘的吗?”金梧秋起身,指了指四周,财大气粗的揭晓谜底“这梨园和隔壁的桃园,乃至旁边的小白云观,这一片都是在我金家的地上建成的,你在我家的地盘上对付我,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若非是自己的地盘,金梧秋还真没胆子孤身一人把那些掌柜都集中到一起来。
祁彦属实没想到这一层,他只当金氏在京城,只有那些街上的商铺和城外的几十个田庄,没想到城内还有这么大一片地,早知如此,他也不敢这般嚣张了。“你,你想怎么样?本,本世子若在京中出什么事,陛下与我父王都不会放过你的。”祁彦色厉内荏的威胁。金梧秋走到他身前,将贴在他脖子上的剑推开了一些,祁彦见状,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正想说几句软化时,金梧秋一个巴掌掀在她脸上,把祁彦的脸都打偏到一边。“这一巴掌,是因你搅了我的生意。便宜你了,我数到三,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祁彦捂着自己的脸,内心激荡不已,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当面打
了巴掌,他想还手,可自己却受制于人,听着那女人毫不犹豫的数出了‘二’,祁彦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猛地起身便往门边跑去。跑了一半,又被金梧秋唤住:
"世子!"
祁彦停住,担心金梧秋改变主意,想回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