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王说:“这不是圣树能够解决的事情。”
黑色的腐败爬上了王银白色的盔甲,她同样深黑色的长发散落着,如同蔓延的蛛网。
但骑士仍是那样的固执。
他背着王,继续向北方跋涉,以一己之力,跨越了交战之地,将王成功放到了树下。
然而可以净化一切的圣树却枯萎了。
骑士不知所措,王却毫不意外。
那是‘天’对她背叛的诅咒,圣树最多也只是延缓了衰败蔓延的速度。
“树叶落地腐败,却并不是死,从中又将诞生新的丰饶……”
她笑着,将选王之剑放到了骑士的手中,“将它交付于湖中守护者吧,这是我最后的尊严。”
“那您呢?”
“我会在这里守望着你,等待着你的回来。”
于是,骑士便出发了。
可王并没有在那里等他回来。
最后的最后,他也只来得及看到咆哮的巨龙,与陷入永恒沉睡的尼尔斯卡。
王抛弃了所有人,包括她的骑士。】
……
“安德烈·纪德,我记得你。”
组合的首领,菲茨杰拉德看向面前的白发红瞳的男人,“法国昔日的英雄,如今的叛徒……你带着你的幽灵军团守候于此,是想要做什么?”
他的异能力:【了不起的菲茨杰拉德】,可以将金钱(财产余额)转变为自己的力量。
而刚刚经历过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使得他的财产缩水了将近一半的程度。
哼,森鸥外……真是好算计。
当然,即使是这样,他也并不认为自己会处于下风。
只是觉得,等到财产恢复回原来的状态,然后再去打会更稳妥一点而已。
他和泽尔达还没有找到那个人,怎么可以因为这样的小事而倒在这里呢?
“……组合的首领,请不要这么紧张。”
纪德露出来了一个笑,虽然不仅看上去很假还很僵硬,“我是为结盟而来的。”
他将自己的标志性信物:枪,拿了出来,“我们的目标或许是同一个人。”
“哦?”
菲茨杰拉德来了些兴致,“说来听听?”
“死屋之鼠的首领,魔人,费奥多尔·D·陀思妥耶夫斯基……”
纪德的声音有些慢,但每一个吐字都非常的清晰,“我猜,你所要对付的人是他,对吗。”
“然后呢?”
菲茨杰拉德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微微坐直了些身子。
“我的目标并不是他,但我想要抓到的那个人,却只有先抓到费奥多尔,才有现身的可能性。”
他拿出来一张照的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魔术师,“他才是我的目标。”
——名为果戈里的通缉犯。
菲茨杰拉德接过那张照片,只依稀记得曾经在悬赏令上看到过这张脸,却想不起来名字,“所以?”
“魔人归你,他归我。”
纪德的声音依旧很简略。
“你们法国人都这样吗?”
菲茨杰拉德叹了一口气,“藏藏掖掖多没有意思,要谈合作最好还是坦诚点好吧?”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下的瞬间,纪德的瞳孔便猛地紧缩了一下。
他的异能力:【窄门】,看到了五秒后属于他的死亡景象。
没有一丝丝的犹豫,他立马跳离了原地。
下一秒,他刚刚所站立的地方便插上了一把巨大的镰刀。
“……是你,诗人。”
他望向那镰刀发出的方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藏在亡灵的身后,却不敢来直面我吗?”
“砰砰!”
他直接朝着那个方向开枪,“滚出来,阿蒂尔·兰波!”
金色的异能力光带蔓延开,伴随着一声叹息,“你已经在我的异能力范围之内了,叛律者。”
那叹息的主人,于融化开了的结界之中走了出来,露出了碧绿的双眼与黑色的长卷发。
“真冷啊。”
明明是盛夏,却裹得好像在冬天的男人叹息道:“或许,火炉之中需要增添新的薪柴。”
“又或许,我们需要好好的聊一聊,对吗?”
菲茨杰拉德插嘴道。
他摊了摊手,“说起来,你们都是法国人,之前也应该认识才对。”
“叛律者……这是你们法国人对叛徒的叫法吗?还是你们都有什么宗教信仰?”
兰波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微微一笑。
他们两个虽然都是法国的异能者,但他作为超越者……战场与纪德所在的战场并不是同一个。
超越者虽然也是异能力者,但纠其能力大小,差得可真不是一星半点。
而他之所以会称呼纪德为叛律者,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