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
他很难直视大郎这个词,当然是因为潘金莲那句‘大郎,喝药了’,他有些难以接受,但按着排行来,他还真是朱大郎。“以后请叫我朱大人。”他面色铁青。
什么大郎,听不了一点。
沐英见他不高兴,有些不理解,却也没说什么,只笑着道:“好好好,我们的小朱大人。”
朱标:.........
小、朱、大、人。
"我长大了。”他说。
沐英敷衍:“好好好你长大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眸中看到了不服输,朱标反而说起旁的来:“这中都是左相负责,但延安侯却能在此处圈地,可见不是他一人。”“我这回没有深究,也是想着给幕后之人一个警告,希望他们不要再变本加厉。
但古代,圈地行为一直杜绝不了。
后续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和康雍期间的摊丁入亩,都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完美的政策,只能一时解决一个问题。
现在土地兼并刚刚开始,大部分百姓还是有地可种,有荒可垦,但是再过三十年左右,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以后,土地兼并就不可避免了。朱标正在出神,就见沐英走远了。
杏树上的花,落完了。
现在天气暖和,也就几日功夫,麦子就发芽了,看着黄绿青嫩的麦苗,是一种非常治愈的感觉。
“去把糯米饭蒸上。”朱标摆手,也有点期待了。
在凤尾村就没有两样东西,这个没有和那个没有。
吃的也是健康至极,他嘴巴里淡得不行,甚至开始期待一口香甜的麦芽糖了。
“把这些麦苗撕下来,清洗干净,剁成.....
朱标说着,三娘就带着几个小妇人一道,利索得做起事儿来。
她们一点都不拖沓。
边上几个年轻汉子急得不行,也凑上来想要帮忙,但是就把麦苗从麻布上撕下来,还真不是力气活。几人看看,就挑水的挑水,砍柴的砍柴,没有一个肯闲着。
朱标唇角微勾,心里也很有成就感,笑着道:“把麦苗清洗干净后沥水,剁成段,和蒸好的糯米饭拌在一起,放到酒坛子里去密封着,明天上午就能熬煮麦芽糖了。”第二日,一大清早,天就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朱标刚一出门,就见三娘披着蓑衣,正立在树下瑟瑟发抖。身后还跟着先前做事的几个小妇人、年轻汉子。
朱标理了理衣襟,示意他们赶紧去房间,他也跟着赶到了,随口问:“在门口候着做什么,快进屋去,这淋着雨病了怎么办。”几人听他说,才敢往室内去。
朱标手执青竹伞,连忙也跟着走进去,笑着道:“这糯米麦苗碎已经发酵好了,用前几日做豆腐的细布,将汁水过滤出来。”他做了十斤麦子,兑了十斤糯米,大概能做出好几锅来,足够每家每户都分上一小碗了。
三娘带头,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这东西也简单。
“把汁水过滤出来后,大火烧沸腾后转小火,不停地搅拌,不要糊锅了,等粘稠了,用筷子挑起来能拉丝,基本上就好了。朱标看她们弄得不错,就转身走了,又交代:“等会儿麦芽糖浆快熬好使人去喊我。”
后面的步骤还有。
众人齐齐应了一声。
雨停了。
有朦胧的细雾。
朱标听着不停地滴滴声,有些无奈,到处找关闭系统提示音。
要是一直听着,他觉得自己要精神分裂了,刚开始如闻天籁,现在只觉得吵闹。
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朱标出去也没事做,不远处是热火朝天地建房子,红砖在细雾中看着还挺好看。
他多看了两眼,就见沐英穿戴齐整,身后还牵着马,连忙问:“大哥这是?”
沐英躬身作揖:“殿下,臣要回应天府了。”
朱标顿时皱起眉头,看着泥泞不堪的路面,叹气:“好歹等路上都干了。”
“军令不等人,前些日子就到时间了,只是一别就要许久,怕是好几年见不到了。
沐英沉声道。
他说得保守,出去打仗,那是把命别在裤腰上,若能回来就是最幸运的,更多的是回不来了。
永远地埋骨沙场。
朱标有些舍不得,眼巴巴地看着他,半晌才低声道:“那你路上小心,等下,我去给你盛一碗,甜水还没来得及给他喂灵泉水,现在没时间,就直接下到做麦芽糖
的甜水里面去。
他叫人盛来后,亲自递给沐英。
“谢谢标儿。”沐英眉眼带笑。
甜滋滋的水极为好喝,像是一汪清泉,滋润他干涸的内心,他舒服的不得了,快乐道:“你
麦芽糖的配方这么好,清甜还带着麦
实在好喝。
“给。”朱标熟练地递草纸。
在他一脸懵中,他带着恶魔的微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