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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二更】 (1 / 4)

直播开始前十分钟,于清溏给徐柏樟播了电话,“我还有个问题。”

徐柏樟:“什么?”

于清溏:“你以前站在手术台,面对患者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什么?”

身后传来声音:“于老师,要开始了。”

“好,马上。”于清溏转到手机,和徐柏樟说:“我要上台了,到家见。

直播就绪,柳思妍站在摄像机前,对着麦克风说:“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镜头转向于清溏:“现场、电视机前,以及网络平台的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收看法制生活节目,我是你们的朋友于清溏。”“医患关系,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医疗事故,牵动着广大群众的心。让我们看一段视频,了解今天的故事。”五分钟的剪辑画面,囊括了在亡妻病床前痛哭的齐宏斌,伤心欲绝病倒的双方父母,还有因失去母亲而沉默寡言的儿子。残破的家庭、可怜的孩子、白发人送黑发的无奈。

视频最后,特别描述了单亲父亲齐宏斌的艰难,还有对妻子延续三年的思念。

画面结束,现场观众红了眼睛。

这条视频于清溏看过很多遍,是职业道德说服他不露出厌恶嘴脸。

掌声平息,家属上台。

齐宏斌红着眼,和视频里如出一辙,像个思念亡妻的痴情种。

于清溏感慨,有人天生就是演员。

于清溏纸递给他,“齐先生,请您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宏斌泣不成声,“我老婆本来好好的,在省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命没了。

于清溏:“据我所知,您妻子的手术很成功,为什么会突然恶化?”

“都是徐柏樟的问题!”齐宏斌拿出份资料,“我后来才知道,那时徐柏樟来省医院不到一年

我老婆是他做的第八

齐宏斌对准镜头,“朋友们,那么大的医院,为什么找没经验的医生做手术,他们有什么阴谋?”"是缺乏人手,还是拿老百姓的命练手?”

“我老婆只是其中之一,我不敢想,还有多少人成为了他们练手的工具,惨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医院拿患者的生命当试验品,可那些试验品,都是我们最亲最爱的人啊!”

齐宏斌声情并茂,观众激动万分。

"我去,好恐怖啊。”

“和人体实验有什么区别。

“我头皮发麻了。”

“不敢生病了。”

“不动手术,我老婆好歹能活着,还能送我儿子上学。现在,我儿子只能被同学和邻居嘲笑是没娘的笨蛋!”齐宏斌嚎啕大哭,“我的儿好惨,五岁就没了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我们爷俩做错了什么

于清溏:“齐先生,节哀。”

齐宏斌抹去眼泪:“出事以后,医院赔了二十万就想了结此事。他们还包庇徐柏樟,让他从心外转到中医科。”“我是不懂医学,但基本常识也知道,中医和西医是两套东西,他西医半吊子,又去当中医。朋友们,人命关天,身为医院为何如此草率!”场下热闹讨论。

“这不是胡闹吗?”

“医院太不负责了。”

“我妈还想挂他的号。”

“庸医好可怕。”

“我老婆不在了,后悔也无济于事。我只想警醒大家,看病就医请擦亮双眼,不要像我一样被骗。

“没钱是小,我老婆的命换不来!”

“老婆,你死的好惨!

等场下安静,齐宏斌的状态稍微缓和。

于清溏:“针对齐先生所说的情况,节目组进行了深入调查。”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医法规定,获得‘医师资格证书’,还有‘医师执业证书’的人员,即拥有行医资格。“我们查询到,徐医生给患者动手术的四年前,已经获得了相应专业的资格证书,包括中医和西医,符合行医资格。“即便如此,我想大家仍对其抱有怀疑态度。就像齐先生所说,仅参与八台手术的人,真的能胜任高难度的外科项目吗?“带着这样的疑问,本台记者来到徐医生读博的医学研究所。来看一段视频,了解真实情况。”

画面中站着位女记者,“观众朋友们好,我现在在德国著名的医学研究院,这里有份徐医生读博期间的手术档案。“上面显示,徐医生读博期间,曾在研究所下属的医院任职,由他参与的手术,共计三百八十七台。”“同时,我们采访了他任职期间的同事和导师,在他们口中,徐医生是为认真负责,极具天赋的外科医生。“我还有幸遇到了院长,听说我是从阳城来的记者,他主动向我谈论徐医生,耳听为虚,不如跟我一起拜访他。女记者敲响办公室的门,用流利的德语和院长交流。

从办公室出来,女记者说:“刚才院长和我说,当年研究院开出天价,想留住徐医生。可对方给出的理由是,德国有治疗相关疾病的医生,但他的祖国没有,他必须回去。”观众的态度有了偏转,大家不再盲目讨论,重点放在节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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