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芋萱等了两秒, 后备箱缓缓开启。
她拉着箱子走过去,脚步顿住。
后备箱里不是另外的两个行李箱, 而是放满了鲜花。
花香味扑面而来。
宁芋萱眨了眨眼睛,结合早上起来宁时越和宁菲的反常,内心缓缓出现一个猜测。
她望向车子的前方。
有人从驾驶座下来,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宁芋萱嘴角扬了扬。
等身材挺拔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宁芋萱开口:“谢执砚,你好土啊。”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是弯弯的。
谢执砚含笑看着她。
宁芋萱的第二句话是:“我妈妈和我弟呢?”
谢执砚:“另外有司机接他们, 我们方才打了个照面,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宁芋萱抿了抿唇角:“怪不得从昨晚开始他们两个都怪怪的, 原来是都被你收买了。”
她又想起什么:“他们已经去机场了, 那我们……”
谢执砚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和宁阿姨他们商量, 没给你订机票。刘呈已经提前申请了航线, 中午我们坐私人飞机回北城, 时间上不着急。”
宁芋萱“哦”了一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在伦敦谈生意吗, 怎么会出现在江城?”
谢执砚答:“昨天晚上的飞机, 今早六点落地的江城。”
宁芋萱微怔。
也就是说,谢执砚是两个多小时前才下飞机。
星期三早上他才飞去英国, 星期四晚上又出发飞回来,中间还要见客户, 恐怕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就算他的私人飞机再宽敞舒适,恐怕也能很难休息得很好。
说完全不感动是假的。
宁芋萱小声道:“这么着急赶过来做什么?晚点回来, 我们在北城见面不也是一样的。”
谢执砚眉眼柔和:“没什么原因, 就是想早些见到你, 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宁芋萱:“……”
她敛下眼中的情绪, 不去看他,嘴上又问:“那这车是?”
谢执砚:“车是江城的朋友借我的,时间有些紧,花也是我让他帮忙找人布置。”
他的合作伙伴遍布全国,朋友也来自各地。
前天他联系江城的一个老朋友,说明情况后,对方二话不说就同意把车借他用一天。
宁芋萱转身再次看向那一后备箱的鲜花。
形式是有点土……不过,搭配花的人审美不错,看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整体是粉色调,宁芋萱对花的了解有限,只能大概认出来有粉荔枝玫瑰和郁金香,其他的叫不出名字。
手里的行李箱已经被男人自然而然地接了过去,放在手边。
宁芋萱俯下身从花丛中抽出一支,拿到鼻尖闻了闻。
耳畔传来男人沉沉的嗓音:“还喜欢吗?”
宁芋萱:“……还行吧。”
其实她很喜欢。
不过不是是因为收到花,从小到大她收到的花数都数不清。
她更在意的是他愿意跨越一万多公里赶回来,为她准备这个惊喜。
谢执砚虽然没说,但她也能大概猜到,他肯定是尽力压缩行程,见完客户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才能及时来到她身边。
只是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理,宁芋萱不愿意让男人察觉自己的触动。
以至于第一时间回避了他的目光。
宁芋萱低头看着手里的那枝郁金香,左手忽然猝不及防地被男人捉住。
男人微微施力,她下意识转过身与他对视。
谢执砚注视着她的眼睛:“萱萱。”
在男人的视线和低沉嗓音的双重攻势下,宁芋萱忍不住心虚,承认:“好吧……不只是还行,我挺喜欢的。”
谢执砚笑了一声。
对视片刻,他突然抬手,指腹轻柔擦过她的嘴角。
谢执砚的眼中有轻微的笑意:“已经吃过早餐了?沾了一点面包屑。”
宁芋萱:“……”
一瞬间,气血尽数上涌至脸颊,双颊滚烫。
宁芋萱瞪他:“谢执砚!”
谢执砚唇角微勾:“没关系,不明显,已经帮你擦掉了。”
宁芋萱咬唇。
她在意的是这个吗!
就算已经擦掉了,脸都已经丢过了。
早知道她就不为了垫肚子囫囵吞枣地吃那两口小面包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谢执砚居然还笑,分明就是故意在嘲笑她!
想到这,宁芋萱瞪他瞪得更用力了。
她以为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是恶狠狠的。
实际上在谢执砚的眼里,她睁大的眼睛像两颗荔枝,晶莹剔透,唇角紧紧抿着,透出一丝委屈。
咬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