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回给了老苟六个点。
老苟锲而不舍,“你就说是不是你吧?"
陈默:“是不是不重要,这些猜测都是胡说八道。
老苟立马回:“好了,不用说了,我就知道是你!
老苟就先劈里啪啦一通输出。
都不用陈默继续说什么。
“作为你兄弟我真是操碎了心了我。你昨晚太伤
心,宴哥安慰你来着是吧?
我说有些人也是闲得蛋疼,没事儿拍什么拍,还胡乱造谣。”
老苟自认找到了再合理不过的理由
陈默没好意思说,昨晚他俩还嘴对嘴亲了一口,他怕说出来把老苟吓死。
老苟虽然常年奔走在吃瓜第一线,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肠子。
陈默当着他面说过席司宴不喜欢男的,他只怕会比自己更加信以为真,不然之前在冰原镇,也不会把他挤去和席司宴一起住。陈默回复:“小事,你别去群里胡说八道啊。”添一句:“匿名的小号也不行。
“我才不会干这种事。”老苟给他发了个白眼,“你和班长要是真有一腿,我还能暗搓搓上去爆点料,看人抓心挠肝想吃瓜的快乐你不懂。可你俩这不是没啥吗?我难道上去见人就说,昨晚拍到的人我认识!是我兄弟哦,而且还他妈是个男的!好笑吗?造谣班长搞基,我害怕他弄死我。陈默哭笑不得。
都不知道该说老苟这家伙敏锐,还是说他迟钝。
愣是丁点没觉得不对劲。
陈默结束和老苟闲扯
拿上自己的银行卡,房卡,还有钱包等物品,起身对着席司宴说:“现在没有别的事了吧,让林叔送我一趟。”“走吧。”席司宴看了他一眼,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那个时候是下午四点左右
这一整天日头高照,地表温度高达四十多度,这个点太阳西斜明显,但是温度也仅仅往下降了少许,路上都看不见多少行人。不过车内冷气很足,温度刚好,不至于让人觉得冷。
林叔还是和往常一样,沉默寡言。
陈默看了看坐在旁边跟来的某人,他翘着腿,膝盖上的笔记本界面是国外一所名校的官网界面。
陈默简单扫了一眼,问:“学校定好了?”
"没有。
”席司宴看着电脑并未抬头
挑了下眉简单解释:
“小叔发来的让看看,他最近刚好在国外,说是必要时他要提前准备推荐信。”
陈默实话道:“机会不错。
这时候席司宴才看向他,“你觉得机会不错?”
“是啊。”陈默点头。
席司宴又问:“想过出国吗?”
“我啊?”陈默愣了下,笑了,“没这打算。
前边的林叔咳了声,接话道:“默少爷,其实去国外上学也挺好的,国内不是早就流行什么镀金了吗?就连我自己那俩孩子,要不是成绩稀烂,早年间就沾老太爷的光送外面去了陈默看出来林叔是真觉得可惜。
他笑笑:“林叔,别这么叫我,以后都不用这样叫我了。”
林叔顿了下,在后视镜里看了看席司宴,见对方没什么反应,这才应了声。
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杨家大门前
隔了老远,就看见门外站了不少扛着摄影机的记者。
席司宴看着外面说:“林叔,找人把这些人弄走。
“好。”林叔道。
林叔只是打了几个电话,杨家的门外的记者在十分钟内就撤了个干净。
“你自己没问题吧?”席司宴问他。
陈默往杨家的别墅看了一眼,开口:
“嗯,我很早就在等待这一天了。”
上辈子的这天,推迟到了多年以后
那时候多年矛盾激化到了顶点,所有情绪都已经消磨干净。他和杨家的每个人彼此憎恶,用最阴暗的想法猜测对方。甚至超过了陈建立和李芸茹。彻底决裂那天,闹得相当难看
股份,金钱,权柄,谁稳操胜券就像是能握住对方的命,丑恶得陈默每每想起,都觉得自己也格外的面目可憎。这一次,陈默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下午,用再平和不过的心态回到这里。
这时候,他也才十七岁,回到杨家不过一年时间。
不过一年已经足够了。
亲眼看着这池水变得混沌不堪,他对过去的自己也有了交代。
他问上辈子的自己,这次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
及汲营营一生不断去追问的真相和本质。丝毫不值得你为此耗费多年。
在他的身后。
林叔问后座的人:“让他自己进去确定没问题?杨家这会儿估计正乱呢。”
“乱有乱的好。”席司宴收回目光,“杨家就是安稳得太久,忘了初心。
林叔叹了口气。
“可惜了陈默这孩子,方方面面都好,就是运气差。”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