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的八月, 因为两人的几次打歌舞台多了一种叫做无尽夏的花。
从街边的小手饰一直到品牌店的布置,这种代表夏天的花第一次大量从南方的济州岛、釜山运往首尔。
带货达人突然连花都带了起来,而他本人因为行程日韩两头跑, 带着不能陪女朋友的愧疚, 每天都托花店工作人员送一束无尽夏。
本身就因为舞台爆火的绣球花, 又在花店的宣传下成为了情侣送礼必备。
等到权至龙稍微闲下来,许玥又开始准备演唱会, 两个人空闲时间总是那么凑巧地错开。
12月初, 许玥演唱会的场地公司已经和中日韩三国的主办方协商完毕,刚闲下来去健身房她就接到权至龙的电话。
“宝贝,快来首尔医院, 快快快!”权至龙慌慌张张的声音吓了许玥一跳。
她急忙从单车上下来,心跳微微加速, 穿着瑜伽服就想往外跑,“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我马上来。”
“不是我!是永裴要生了!”权至龙因为在医院, 捂着嘴小声说话, 因为慌张都没有思考自己说了什么。
许玥无语之中又松了口气,低头换鞋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瑜伽服。她重新回到健身房,准备快速冲个澡换回常服, “欧巴啊, 你冷静点,又不是你生。”
权至龙捏着被挂断的电话坐在病房外,虚掩的病房门中孝琳怒那因为开指疼痛的哭泣声传了出来, 他听到这种一阵一阵的哭声手都冒冷汗了。
他的手虚虚放在膝盖上,神经不自觉抽动一下, 他只是作为朋友都觉得害怕, 完全不敢想象永裴在里面看到自己妻子疼成这样会是什么感觉, 一想到许玥如果有一天会这样他就觉得崩溃。
当许玥匆匆赶来坐在他身边时,他还双眼无神地呆呆盯着一个角落。
“欧巴。”许玥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阴影在他眼前拂过他终于回过神。
权至龙满是虚汗的手在膝盖上摩擦了一下才握住她的手,她手中的温度传到他手中,他才感觉自己从想象中的场景活过来了。
“孝琳怒那已经断断续续哭了好久了,怎么还在病房。”他咽了口水,难以想象这种疼痛要持续多久。
想到几个月前他对许玥说的让她决定一切,现在他只想直接说,丁克吧,生孩子太可怕了。
毕竟连孝琳怒那这种几乎没见过她哭的女生也因为生育而哭成这样。
许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握着他冰凉的手安抚地捏了捏,“我也不知道啊,我进去看看?”
权至龙点点头,松开她的手。在她进病房后靠在病房门口,小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病房内闵孝琳几个小时前打的镇定针药效刚过,因为被腰斩一般的疼痛,她狠狠捏着病床的栏杆,脸上满是虚汗,十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太阳一边擦着她额头的汗,一边焦虑地问一边的医护人员,“还没到打无痛的时间吗?”
病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闵孝琳身上,没有人注意到默默站在角落也瞬间脸色变白的许玥。
她退了出去,一眼就看到在另一边也脸色惨白的权至龙,只在电视、书籍上看过生孩子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牵着手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闵孝琳的母亲匆匆带了鸡汤过来,看见两个人的样子虽然觉得好笑,然而对女儿的担心占据上风,她匆忙朝两个人点了个头就进了病房。
突然,医护人员终于推着闵孝琳往vip通道去产房,两个人紧紧跟着。
闵孝琳前面开指疼了许久,生产时却快得可怕,两个人并着她的父亲还有太阳的父母才刚在产房外坐下没几分钟,就听到里面先是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接着是闵孝琳撕心裂肺的惨叫。
三个长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两个年轻人反而吓得一哆嗦。
这惨叫怎么形容呢,是凄厉到他们根本想象不出形容词的程度。
两个原以为自己能帮上忙的人,最后看着护士和长辈忙里忙外,听着完全不懂的话,在太阳父母的要求下离开,“哎一古,说了你们不用来了,看被吓成这样。”
权至龙难得没有喝冰水,而是跟着许玥喝了热水,脸色终于好了许多。他趴在床上搂着许玥,紧紧盯着身下的她,“要不我们以后不要生了吧,太疼了。”
许玥抬头看向他,迟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啊”了一声之后她推了推他的腰,“之前谁说让我决定的,而且你不是特别喜欢小朋友嘛?”
“喜欢也不用自己生啊,”权至龙将她的手捏成一个拳头握在手中,“反正我们韩国现在都没几个人生了,我们不生也不会被说闲话。”
他叹了口气,一翻身变成侧躺,垫在许玥身下的手放在她的背上,“年纪大了领养一个也可以,而且我们不是有三个小朋友了吗?”
在客厅一个扒拉着一个的毛娃娃根突然齐齐抖了一下,然而下一秒iye又高傲地趴在多钱脑袋上,而多钱头一重,直接愣愣地往下垂,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