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沅大学是在江城读的,不在京北,她大二下期,新生代导演孟启,到他们学校为一部校园网剧《这些年》选角。她侥幸被选中,出演剧中清冷淡雅的女三,自此进入演艺圈。
大四那年,她因为演戏来到京北,从此成了一名北漂。
在京北的这四年,她早已到陶然亭看过秋天的芦花和冬天的雪,可从没有哪一次,能像今天这样,让她感觉到陶然亭真正的美,如诗如画,像仙境一样。
雪压槐柳,白茫茫一片。
朱漆彩绘的亭子,静静矗立在风雪中,承载着今冬严寒,也承载着华夏三百年风霜。
真的是太美了,她只能呆呆地看着,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走进亭子,坐在石凳上,她单手撑腮,看着美如画的雪景,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然而没一会儿,心情就不平静了,心跳甚至越来越快。
因为周惊鸿坐在她旁边,没看景,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转过头,羞红着脸与他对视:“你不看雪景,看我干嘛?”
周惊鸿轻笑一声,手指碰了碰她脸:“你比景好看。”
奚沅脸更红了,咬了咬唇,低下头轻声说:“你总是这样。”
“哪样?”周惊鸿凑近她,高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脸,
感受到他鼻息间温热的呼吸,奚沅心脏狂跳,慌忙往旁边挪:“不正经。”
周惊鸿倾身靠近,半边身子压向她,食指弯曲,缓缓蹭着她丰润的唇瓣,轻笑道:“这才是不正经。”
奚沅脸红了个透,连嘴唇也红了。
她脑子都是木的,懵懵地看着一脸痞浪的周惊鸿。
周惊鸿笑着拉住她手,他的手很大,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很有力量,也很欲很性感。
她的手很小,又软又白,柔弱无骨。
他攥着她绵软冰凉的小手轻轻揉搓,为她取暖。
奚沅看着他,心跳越来越快。
她感觉周惊鸿攥着的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脏。
他捏着她心脏在揉搓。
奚沅脸越来越烫,呼吸也越来越急,不敢再让他拉手。
她往外抽了下,软声说:“我手不冷。”
周惊鸿非但没松开她手,腿一撇,两腿叉开,手臂前伸越过她肩,直接将她纳入怀中。
“亭子不挡风,别感冒了。”
奚沅被他拥入怀中,背抵着他宽阔坚硬的胸膛,颈边是他沉沉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钻入她领口内,让她感觉痒痒的酥酥的,身体有些发软。
她难耐地扭了下,却被周惊鸿猛地按住腰。
“别动。”他声音低沉磁哑,下巴蹭了蹭她颈,“亭子里冷,我不想让你生病。”
奚沅羞红着脸咬住唇,屁股一抬,干脆坐在了他腿上。
石凳又冷又硬,哪有人肉坐垫舒服。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她也没必要再矜持。
何况他们的关系本就不清白。
然而她坐得太急了,加上也没看,一下坐得很靠后,属于贴着他腿根坐下去的,坐姿很暧昧。
只听他声音低哑的发出一声闷哼,她感到不妙,来不及撤退,便被他箍着腰狠狠地按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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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很安静,一路走来只有风声,和树上偶尔落下积雪的簌簌声。
奚沅被周惊鸿拉着手,与他并肩走在没有半点足迹的雪地里。
她嘴唇现在还痛,风一吹更痛了,痛中还带点麻麻的痒。
周惊鸿亲她亲得太急了,用力吮着她唇,含着她舌,亲得又急又狠,像是要把她吃了。
他亲了很久,才喘着粗气松开。
奚沅张着嘴,像岸上干涸的鱼,急促地呼吸,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因喘气轻轻颤抖。
周惊鸿看得眸色一黯,捏住她下巴,低头又亲了一阵。
双唇分开时,他手里抖开一条红宝石项链,温柔地为她戴上,说了句:“软软好美。”
奚沅低头摸了下宝石项链,突然仰头看着他:“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吗?”
之所以用“还”,是因为三年前,在决定和他发生关系时,她就问过这个问题。
她怕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自己无意间做了小三,便问他:“你有性经验吗?”
而他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痞气地勾起点唇角,笑着说:“你想让我有,我就有。”
她不傻,自然听懂了他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她又问,“……你知道怎么做吗?”
他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后来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仅知道,还很会。
事后,他语气浪荡地问她:“满意吗?”
她羞得扯过被子蒙住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他从后面抱住她,蹭她,撩她,吻着她颈,在她耳边用低沉撩人的声音说:“别担心,我没女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