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抖得厉害,忙招呼小二去沏茶。
卫纪黎在茶馆内踱步,最后脚步停在了楼梯处,正欲抬脚,老板就跑了过来拉住他,“大人,上面不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小店只有一楼接客。卫纪黎偏要上去:“难不成你这地方还能金屋藏娇?”
“楼上是小人住的地方,实在是难入大人的眼睛,还请大人不要上去。”
卫纪黎甩开他的手,提步踏上了台阶,到了二楼时,入眼的还真是一间普通的住房,房间有些过于简洁,看起来就像才布置好的一样,一丝灰尘都不见。“哎哟,大人,小人这破房间恐污了大人眼睛,大人还是快些随我下去吧。”
卫纪黎却径直走向了那张床榻,拉开床上的被褥,道:“你这被褥也太新了吧,毫无盖过的痕迹,难不成你这是每天给鬼盖的?”老板又是一抖:“这是才换的新的。”
卫纪黎沿着房间打量,问:“你这店开多少年了?”
老板汗流浃背,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这店开了有十几年了,但小的,是后来才接手的,从上一个老板那里盘下来的。”“大人,您的茶好了。”小二将新砌的热茶端上了二楼,端到了卫纪黎面前。
卫纪黎接过茶盏,划开茶盖,轻嗅了一下香气
“是好茶。"
但是他却没喝。
他的手一歪,茶盏掉了下去,清脆的响声在室内炸开。
老板吓得腿软,差一点跪了下去。
“大人!不好了!太子在天心街遇刺!”楼下匆匆跑来一人报信。
卫纪黎神色大变,转身如一阵风般奔下了楼梯。
文柳街与天心街相隔三条主街,可以说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那些刺客这是看准了时机,一旦他去了文柳街,那一边就开始行动。这背后的人,为了不让他查出什么,竟已经胆大包天到了这种地步,刺杀太子这种事也做得出来。他赶到天心街时,那里一片狼藉,刺客已经全部逃走了,赵韫倒在一
金银首饰里,肩膀似受了伤,被侍卫搀扶了起来。
卫纪黎冲了进去,扫过四周,问:“沈小姐呢?”
说起这个,赵韫“蹭”一下站直,说:“轻轻.....抓走了!””
“什么?!"
闻讯赶来的沈月微恰好听到这话,冲过来问:“太子殿下,你说阿杏她被抓走了?”
“方才那些刺客本是要刺杀孤的,但是孤身边高手如云,那些人见下不了手,就把轻轻抓走了。
卫纪黎问:“朝哪个方向去了?”
“那边!”赵韫指向一个方向。
卫纪黎立马走了出去,随手牵过路旁的一匹马,翻身上去,朝着长街尽头追了去。
天心街尽头是两条主街,一条是通往城门,一条是通往城西,他对后面跟来的几人说:“章见晨,你带一些人去城西。凌风,你跟着我。”"是。"
骏马在街道上飞奔而过,摊贩与行人全都避开让行,大家脸上露出茫然来,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众人追到城门口时,凌风高声问道:“方才有无人出门?”
“有....守门的士兵瑟瑟发抖。
"是什么人?”
士兵跪了下去,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色惶恐:“是允安王府的车队!”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允安王府的车队,属下不敢查啊!”
卫纪黎已经懒得搭理他,一扬马鞭,从他身边飞驰了过去,并丢下了一句话:“把府衙的人全部给我调过来!”昨夜下过大雨,官道上车辙印子很深,顺着那些印子追去,很快便追到了一个地方。
凤凰山。
“他们上山了!”凌风惊道。
卫纪黎抬起长睫,望向青山叠翠的山顶,手中的缰绳用力攥紧。
沈青杏头疼死了,她的脑袋被人敲了好大一个包,导致了她一直都处于半晕不晕的状态。
先前,她与赵韫一同逛街,赵韫不知发什么神经要来亲她,最后,她躲开了。
她转身就走,脸色很难看,赵韫追了上来,一路哄她。
然而就是那时候,出了意外。
蒙面刺客突然闯入店里,那些刺客拿着大刀,目标是赵韫。
当时她想,可能是赵韫的身份暴露了,所以引来了刺客。
她躲在桌子下面看戏,心里暗暗为刺客们加油,但是就在这时,又有一批刺客出现了,那些人从后面偷袭了她,她还来不及闪躲,就被敲晕了后来,她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自己被搬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摇得她想吐。不知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而她也被人搬进了一间柴房里。也就是她现在所待的这个地方。
她揉了揉脑袋上的青包,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趴在门缝上往外看。
这里似乎是在山上,外面绿树成荫,院子宽阔,几个人在站岗,当她看到那些人的打扮时,浑身一震,是山匪!她跌落在地上,瞳孔惊骇,怎么会是山匪?
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