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结束后只想睡。
梁思谌捞她起来去洗澡,浴室里又一回,她求饶,问能不能睡一会儿,他看起来还是精神,真可怕。梁思谌今天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良辰吉日,不舍浪费,并不拒绝她,只是反复撩拨挑逗,等她难耐,问她要不要继续。
她已经快受不住,额头沁着薄汗,浑身都在颤,抓着他,肢体语言已经很明确,他偏要追问:“还要吗?”他从小教她要主动,主动表达情绪,说爱说恨说喜欢说讨厌,主动去要什么,而不是别人给的一概承受他自觉教得很好,她在外面,是个很有原则和分寸的人,既不卑也不亢,可他唯一教不会的,是要她如何跟自己,跟家里人相处。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才能确认自己是被爱着,可梁家没有人能做得到,除了他。
可最爱她的人,却在逼她
她很确定他作为哥哥的爱,却无法确定作为恋人的爱,这对大部分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容易的选择,何况是她这种喜欢一成不变的东西,讨厌变化的人。那无异于逼她接受,没有爱是长久的,哪怕哥哥的十年如一日的爱,都可能瞬间崩塌、流动,变成她陌生的样子。他希望她能学会向他索取。
骤雨过后,太阳又出来了,金灿灿的,透过窗户斜照进来,云舒被刺得眼睛睁不开,把脸埋在他胸前,嘟嚷了句:“你真的很变态。”他喜欢明亮处,要看清她,窗帘大开,一室明亮。
第一回,倒没预想中那么难,他也没想象中那么蛮横不讲理,反倒温柔细致,耐心十足。
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变态。
“我以为你挺舒服。”因为是第一次,他用尽了耐心和温柔。
云舒抬手去堵他的嘴巴不让他说。
白日宣泄,清醒后只觉得荒唐,云舒声音都有点哑,浑身也疼,说不上是哪里疼,可就是难受。
下了床,腿都软,到处找不到自己衣服,只恨为什么不能隐身,或者把自己藏起来
梁思谌好整以暇看她,唇角笑意都未散过,半晌,折起身,走过去一把抄起她,抱到浴室把她按在云舒偏过头,不答。
这人怎么这样。
“你不说话我就亲你了。”梁思谌欺近一步,将她揽靠在怀里,云舒几乎是跨坐在他腰上。
“还....可以。”云舒抿唇,顿觉懊恼,怎么就这么回答了,他大约只是逗她玩,她这么认真回答,倒显得傻。她这时才觉得,谈恋爱也是一门学问,而她在这门课上,是个十足的差生
梁思谌低声笑:“还可以?我长这么大,几乎没得到过这样的评价。听起来很勉强,我技术很差?哪里差,说来听听,我好改进。云舒:“...."
他亲她:“说话。”
云舒试图捂他嘴,最后发现他这个人脸皮极厚,她越气急败坏他越兴奋,于是只好闭嘴,只小声说一句:“不要脸。他倒是听得清楚,短促笑一声:“嗯,然后呢?”
云舒不想听他再说这些,主动岔开话题:“我有个朋友要来。我过几天陪他,可能就不能和你联系了。“男的女的?”他只是惯例问一句,心里却知道,她很少有异性朋友,能约着出去玩的,基本是同性。可这次云舒却咬了下唇:.....的的
“嗯?”梁思谌的声调都提了一度。
“他以前帮过我,求了我好几次,我不好意思一直拒绝。他大概待一周,可能就走了。”
梁思谌的脸色沉冷,看着她的眼神似乎都带着些幽怨,声音酸得发苦,“谁啊,让我也见见,缠着女生要回报,多半不是个好东西。”云舒顿时笑起来,眼睛像是盛满了星星,她把手轻搭在他肩膀,与他面对面看着彼此,她说:“是梁醒啊,家里没人跟你讲吗,他今年回国过暑假,早早纠缠着要我陪他出去玩。二爷爷家的小孙子,跟着爸妈在新加坡居住,今年才十二岁,全家最喜欢云舒,姐姐长姐姐短,小时候因为非闹着让云舒抱,没少挨梁思谌揍“啧,”梁思谌还是满脸不情愿,“等他走,我一定送他十几套卷子。”
“你别老吓他,他其实很喜欢你的。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说话,不知道过去多久,只知道心里那边惶惶不安,就那么慢慢消散了。
"今天留在这儿吧。"
云舒说要回家的时候,梁思谌揽住她,亲吻她耳畔,很认真地说了句
“不见得每个人都会支持你的决定,认同你的观点,但你也不必迎合任何人,你只是你自己。我知道你和我的立场完全不同,所以我很难将这个观点传递给你,但无论如何,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担错误,那也是我,而不是你。“你已经成年了,人生中的很多事都需要自己去做决定,无论是我还是家里任何人,没人能管你,你想住哪里都可以,你想做什么也都可以。”他深知她是个聪明人,许多事想得不见得比他浅,但大概虚长她几岁,又从小照看她长大,总是难免耳提面命她太重情,有时不是好事。
云舒挣扎了片刻,还是摇头:“不行,我还是想回去。”她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