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见状忙将自己手中最后还剩下的两口奶香
曼头全部塞进嘴里,边咀嚼着,边从自己
的怀中抽出了一个细口的长颈陶瓶。
在蔺相如和车不解的目光下,用右手拔掉陶瓶口处的木塞,将陶瓶靠在两个青铜杯的杯沿处,慢慢地往里倒了一些浓稠的褐色流状膏体。春光透过墙上的木窗照射在褐色的流体上,使得粘稠的膏体呈现一股子漂亮的蜜糖色。
蔺相如下意识就动了动鼻子,能闻到一股甜滋滋的味道从育体上飘过来,不禁好笑地对着好友询问道:“这也是你从国师府内得到的食物吗?”
廉颇咽掉嘴里的馒头,先是点头又摇头,看着蔺相如乐呵呵地说道:
把这个枇把膏给你带回来,让你先吃着,等你感觉身子骨略微好些能坐马车出门了,再让我带你去大北城的医馆内找他仔细诊脉看看。“我不是给你说过国师的岳父是一位医者吗?今日空闲时间内,我就找机会给他说了你的病情,国师岳父捋着胡子思付半响说,你这咳疾严重可能是肺上出了毛病,就给我拿了一瓶这个,呃,叫什么什么枇杷膏来着,说是用这个膏冲水喝能够缓解咳嗽,清理肺部,把这膏体直接倒进勺子内吞咽着吃也行,让我蔺相如闻言不禁瞥了廉颇一眼,他与廉颇这个大老粗不一样,他可不是不通庶务之人。
现在刚开春,树上的新枇杷还没有长出来呢,枇杷是南方水果,长江以南的枇杷树结的枇杷又多又甜,长在北节疏疏挂上几个果,果子的口感也很干涩。
这枇杷膏单单闻着气味就这么香甜,里面肯定用了不少枇杷肉、珍贵的药材、还加了蜂蜜。
现如今,贵族富户们大多家中都有一方冰窖,在每到凛冬之际,冰窖中就会储存着不少大冰块,以便炎炎夏日时能取出来纳凉时用,讲究些的人家还会在冰窖里存放一些能冻住的果子,可以一年四季都有果子能吃。现在不是吃枇杷的时节,邯郸也不是长枇杷的地方,国师岳父就能给廉颇拿出一瓶枇杷膏,保不准这就是人家用去岁储存在冰窖中的冻枇杷熬制的
又往里面加了许多的蜂蜜,如此美味的果子膏,不用想,肯定是给那吃奶的小娃娃预备的!
小娃娃身子弱容易得头疼脑热的,国师本家是在各国做生意的商贸,家中冰窗内存储的有南方自枇杷果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用蜂蜜熬果酱也能理解,廉颇这个行事大
大咧咧的粗人说不准这一开口就无意间把那秦国小质子的口粮给抢了,若那小质子生病了需要吃枇杷膏,国师府内枇杷膏不够用该怎么办聪明人总喜欢脑补,蔺相如越脑补越觉得难为情,瞧着廉颇已经往两个铜杯中各倒了些,也不可能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他不由老脸一红,身子前倾看着跪坐在对面的好友叹了口气低声道“咳咳咳咳,颇啊,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因为担忧我的身子才把这枇杷育给带了回来,这枇杷育闻着气味如此香甜,用料肯定很珍贵,若是几种麦食,你给我捎回来也就罢了,这枇杷育咱们还是用刀币买比较好吧?”看到蔺相如那满脸写着像是无形中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的不适感,廉颇立刻捏着陶瓶的长颈在坐席上笑得前仰后合,看着蔺相如满脸懵的模样,他重新将倒着放在案几上的木塞重新塞回陶瓶口,看着对面之人好笑地挑眉道:“蔺相如瞧你说的,难道我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吗?我一看人家安大夫拿出来的东西就知道是好东西,没等人家开口,当即就从袖袋中淘出一金来买的,什么便宜能占,什么便宜碰都不碰,我还是能分的清楚的。”听到廉颇掏钱了,蔺相如的心中才舒服了,摇头失笑道:
“待会儿我让车把钱还给你。”
“可以啊,我送你分毫不取,你想要从我手里买,得给我掏千金。”廉颇撇嘴道。
蔺相如闻言不由哭笑不得的用手指着廉颇的鼻子笑骂道:
“你这老货啊!”
廉颇反而笑得一脸得意,丝毫不以为耻,还以为荣。
蔺相如嘴上是在骂廉颇,心中却有些酸楚,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廉颇这火爆性子,若是等他没了,再不经意间得罪君上,可怎么办呢.....
“呦,滋味不错,你快尝一尝。”
廉颇端起铜杯抿了一口枇杷水后,立刻惊喜的瞪大眼睛,将另一个铜杯推到蔺相如面前。
蔺相如伸手端起铜杯抿了一口枇杷蜜水后也是眼睛一亮。
车看着二人推杯换盏地喝蜜水喝出来了酒的架势,原本是想笑的,一想到家主如今的身体情况,又不禁悲伤的眼睛中快速升腾起一层浅浅的水雾,赶忙转身退了出去。今日操持这一场自助宴,一下子做出了一百多号的食物,对于赵府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是累坏了,政崽挂在姥爷身前看了那般久的热闹,也是很累的,是以一入夜起府上上下下就早早洗漱泡完脚,静悄悄地入睡了。
殊不知,国师府的百种麦食宴正在像是一圈圈的超强音波一样在邯郸城内的四面八方快速扩散着。翌日,上午,亲眼瞧见昨天下午国师府门前马车满街盛况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