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霍然将她推开:“我说了,我没兴致!
“这样....也没有吗?”她问得认真,似乎觉得有些不理解。
卫纪黎压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起身下了床,道:“没有。
可惜沈青杏看不到他的表情与眼神
她见他要走,惊道“你要走了?
他拿起他的剑,束好衣衫,说道:“魂断聆不接这单生意。
“啊?
他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又说:“别再妄想刺杀太子的事!这不是你能承担的后果!
在他离开之时,沈青杏倏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道:“虽然小姐很美,可惜却当不了我娘子,后会无期。他走到了窗户边,抬起了窗扇,在离去之前,最后道了一句:“早点回家。
沈青杏想去追他,可惜他消失得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她拉下覆眼的红绸,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铩雨竟然就这样走了?
她刚刚都那么努力了,他竟然还是没有兴致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有钱却缺女人了,原因就是因为他自己不行啊!
他自己不行,那怎么怪得了别人?
她低头扫了眼自己这一身火红裙子,今晚的一切准备全都白费了,她将衣衫拢好,郁闷地坐在床上,铩雨拒绝了交易,那该怎么办呢?难道赵韫的命真的绝不了吗
越想越生气,这铩雨怎么就不行呢?!
她抚摸上了自己的耳垂,仍发着烫,那她今晚岂不是还亏了?白给他亲了一口
卫纪黎出了客栈后,并未走远,他站在飞檐下,手指用力抠住旁边的柱子,冷风冷雨无情地往他身上吹,吹散他身上的那股热意与冲动。他望着头顶的漫天飞雨,如冰丝一般向他坠来,他静听雨声潺潺,身体里的燥热渐渐平复,那些无端的妄想应该在今晚画上句号他独自在雨里站了许久,直到看到一个红衣猎猎的少女打着油纸伞从街边走过,他像一个贼一样尾随过去,跟着她走完了一整条长街,等看着她安全走进将军府里,才转身离去。他淋着雨,一路走进了一座府邸,他刚走上台阶,就听见一人尖细的嗓音。
”去哪儿了?
他抬起头,看到杜德英站在廊下看他
他走上了长廊,回答:“去喝酒了。
他这一身的酒气,即使淋了雨都冲不散。
杜德英朝他走了过来,抬起手来碰他,可是却被他猛一下躲开了。
“你躲什么?”杜德英生气地间
他盯着他衣襟处,上面有一个极其浅的口脂印子,即使是淋了雨也没有冲刷干净
“去了烟花地?”他长眸眯起
卫纪黎顺着他的视线,这才看到衣服上的红印,胡乱应了声:“嗯。
杜德英像是听见了什么稀奇事一样,惊讶道:“开窍了?
“那日我说要送你两个丫头,你不是还不肯吗?
杜德英没有他高,说话的时候还要仰望起头,这让他很不喜欢:“你还记得两年前么?
-听到两年前,卫纪黎的神情骤然紧绷起来
“那时,为了庆贺你进入缇春司,我特意给你送了个美人儿,可那人不过就是碰了你一下,你就把人家摔成了骨折,你当时说的适还记得吗?"你让她滚,你说你一碰到女人就恶心反胃。
“怎么?现在这毛病好了?
卫纪黎没有回答,他接着又说:“听说两年前在扬州的时候,有个女人买了你一夜?
卫纪黎闻言,眸光一跳,袖中的手暗自收紧,点了点头。
“听说那女子十分喜欢你。后来还常常回来看你,
卫纪黎依旧沉默不语,一谈起往事,他就惯爱保持沉默
杜德英看他模样,继续说:“听说还想买你走,呵呵,你想跟她走吗?'
他的手突然按在了他肩头,逼问:“义父问你,你是想跟她走,还是跟义父走?
卫纪黎眸里没有丝毫情绪。回答道:“没有义父,便没有我的合天,
“记得就好。”杜德英撤回了手,看着他一身的雨水,摆摆手,“你回吧,此次的案子你办得好,陛下的赏赐马上就要下来了。”是。
沈青查自那晚回来后,就把与铩雨的密信,全部烧毁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她只能改变策略,从其他方法去改变结局,
如果注定改变不了嫁给赵韫的命运,那就嫁吧,看来她与赵韫这辈子又要绑在一起了。
哎.....
次日,她又被皇后娘娘召进了宫,一起被召来的还有王家女王曦瑶
一看到她,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辈子不是她与赵韫绑在一起,而是他们三个人绑在一起。
真头疼。
从皇后宫中出来时,恰好遇见哥哥下朝,她抑郁的心情总算是晴朗了些,她跑了过去追上他,挽起他的胳膊,“哥哥。不远处,一道道祝贺声接连响起,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