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房间里仿佛下了一夜的春雨。
淅淅沥沥间,玫瑰饱得沛雨盈润,树藤抽出百万芽尖。
第二天,太阳缓缓升起。
澄澈的日光倾斜而下。
早晨六点多,淡淡的光亮透过落地窗后薄薄的白色纱
纱帘投照进房间里,灰尘在光道里跳跃。
房间里静悄悄的。
世界恢复秩序,只剩一室艳靡。
此刻地毯上有些凌乱,抱枕,领带,贴身衣物,还有真丝睡裙和浴巾等等,堆叠交织。
今早快临近凌晨两点,一切才归于沉寂。
此刻美人儿正在睡梦中。
半晌,感受到搂住纤腰的臂膀微动,霓音迷迷糊糊轻咕哝了声,耳畔就传来男人温和的嗓音
“还早,继续睡。
霓音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只安心窝在他怀中。
似乎又做了几个梦。
霓音再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感受到身旁已经空了,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闷闷的酸累感瞬间蔓延开四肢,她细眉微揪,没想到后劲儿这么大。
毕竟是养了这么久的羊,昨晚自然是被从里到外都被细细吞吃入腹。
霓音困倦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套上了一件睡裙。
不过即使穿上裙子,也掩盖不住昨夜男人惹出来的的浅淡痕迹,霓音白若春雪的皮肤本就如瓷般娇贵,此刻胭红点点,如经过一夜雨水滋养,在春日里盛开的朵朵桃花。只是那雨,实在太绵长。
时而温柔,时而狂暴,从柔到烈,多番吹打,她压根就遭不住。
霓音脑中不由得回放着昨晚近疯的画面,面容再度浮现一层桃红
换做是从前,她怎敢想象,有朝一日贺行屿会这样和她亲昵到骨子.......
浴室里正传来水声。
霓音慢慢坐起身,半靠着又眯了会儿,过了会儿浴室的门被推开,洗完澡的贺行屿走了出来。
男人身型高大,面容剑眉星目,五官明晰,倒三角身型比例明显,浴巾从布满鲨鱼线的窄腰绕过,承迎着从上往下滚落的水珠,男性荷尔蒙气息蓬勃。只是和昨晚见过的不同,此刻几道浅浅红痕分布其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留下指痕的罪魁祸首不言而明。
她昨晚受不住时,也失了力道...
贺行屿向来在外人面前是淡漠难以接近,多少女人想夺得他的心都无计可施,之前霓音还甚至听人说过,哪怕和他只是有一段露水情缘,体会那美妙滋味也算满足了。如今,那滋味她算是尝到了。
仍旧记得昨晚情意绵绵渐深时,他一边发了狠,一边故意逗问她:“感受到了么?”
她脑中迷茫,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听到他气音落下,低哑如含了沙的嗓音层层钻入耳蜗:“没有其他人,从头到尾,只有音音一个。”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已经足够说明爱意。
蚀骨的满足感大抵如此。
此刻贺行屿不知道小姑娘心头思绪浮过万千,看到她如小猫般窝着,走了过来:“睡醒了?”
"嗯....""
他上来,就将她搂进怀中,霓音脸颊泛红看他:“你怎么醒得这么早?”
“刚刚起来锻炼了。”
这人的精力怎么这么充足.......
"你不累吗?"
他打趣,“这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她身子被他放平,贺行屿侧身笼罩而来,淡淡揶揄:“昨晚最后抱人去洗澡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体力悬殊过大,小姑娘本来就身娇,怕她一开始受不住,昨晚只简单两顿,可每一次男人都极近磨人,初次霓音羞赧脸红,贺行屿的吻落下,低声问:“那里会不会疼?”
“有一点点...."
"我看看。”
"别...."
他察看着,霓音红唇吐出软绵气音,酡红了脸,半晌他将她重新笼进怀中,低声道:“是有点肿了,等会儿去买点药。”她又甜又软嗔他:“昨晚最后的时候你怎么不收着点力,现在知道愧疚了....”
他扯起唇角,哑音贴在她耳畔:“最后我要是慢点,音音能接受么?”
明明到最后,她情到浓时,也哪有什么理智和羞涩可言,只缠得他更紧。
其实男人已经足够温柔耐心,基本上痛感很快消散,只是因为他实在....她一时间还没办法适应,昨晚一开始还说害怕,可后来他步步进深,她竟然全盘适应,发现倒是可口的很。贺行屿还坏得问她喜欢么,她都羞透了,咬唇故意不回答,可是身体已经替她回答,还好总统套房够大,被单换不了,房间够多。想到某些画面,霓音脑中冲击上着意,不想搭理他了,贺行屿把玩着她发丝,偏要点破:“音音,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勾人?”她甜得像个消融了的冰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