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先抱人的谢云槿不好意思了,推推梁煊:“殿下,把我放开吧。
心中遗憾,梁煊仍松了手
见谢云槿脸颊染上一层绯色,笑间:“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殿下,我太.....
“不必道歉,”梁煊打断他,“阿槿,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不需要向我道歉。
谢云槿垂着头,好半晌,才“嗯”了一声
调整好心情,谢云槿再次确认:“殿下非去不可吗?
梁煊也不愿与谢云槿分开,但目前形势,他去是最好的。
不论是避开皇帝猜疑,还是为往后行事做铺垫,去灾地,有危险,但也伴随着大机遇
他想早日掌权,像从前那般稳扎稳打,太慢了
谢云槿知道,梁煊做下决定的事,无法更改,一连几天情绪都有些低落
睡也睡不安稳。
梦里沉浮,谢云槿知道自己在做梦,天地间一片暗沉。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层层叠叠乌云仿佛天要坠落。谢云槿站在天地间,身体被雨淋湿
不断有衣不蔽体的人从他身边走过
他们似乎看不见他,表情麻木,了无生气
“老伯,你们要去哪?
谢云槿跟在人群中,往某个方向走了一段距离,没忍住拍了下身前人的肩膀。
那人回头,露出一张空洞的脸,
谢云槿悚然一惊,从梦中惊醒。
捂着胸口起身,谢云槿大口喘气,好一会儿,才从梦中的绝望气氛里缓过来。
天色将明未明,谢云槿随意披了件外衣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紧闭的窗户,猝不及防与外面的男人对视。“殿下?
一身露气的男人立在窗外,不知站了多久。
似是没想到谢云槿会突然醒来,梁煊怔了一下:“阿槿怎么这般早就醒了?‘
“做了个噩梦,”谢云槿转身去开门,“殿下来了怎么不让人通报?外面寒气重,快进来。
动静惊动了守夜的下人,谢云槿把人打发出去,将梁煊迎进屋
马上要离京,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梁煊本想趁自己能出来,不惊动任何人多看看谢云槿,没想到会被发现走进屋,不动声色打量一圈
年少时,他是这里的常客,后来发生了许多事,侯府覆灭,纵然他复刻了阿槿从小住到大的院子,到底不是原来那个了。谢云槿屋里布置简单,以舒适为主,没什么很金贵的东西
“殿下会不会觉得我房里太简陋?”谢云槿给梁煊倒了杯热茶
“上次送来的东西不喜欢?”上次他拿阿槿的衣服行了那事,这个时空的自己送了许多赔罪礼过来,梁煊自己也往里面添了些都是按谢云槿喜好添的。
现在阿槿年纪小,说不定喜欢的东西和日后不太一样,梁煊心中暗暗决定,再去寻一些这个年纪少年喜欢的东西送过来。“没有不喜欢,我都放库房里了,”谢云槿单手托腮,“我毛手毛脚的,怕把东西弄坏。
"坏了再买就是。”梁煊满不在乎,东西坏在阿槿手里,是它们的荣幸
谢云槿摇头:“殿下怎么这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其实谢云槿心中清楚,多半不是,如果不是他突然惊醒开窗,梁煊说不定会如悄悄来那般,悄悄离去,不让他发现。想到这,谢云槿意识到什么,问:“殿下之前,不会也在外面站过吧?
“没有,”梁煊矢口否认,“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怪异感又来了。
明明一切都正常,为什么会有一种淡淡的违和感
谢云槿试图弄清违和感来源,无果
梁煊如他所说,仿佛真的只是想来看看他,小坐片刻,不惊动任何人离开
离京一段时间,有许多事要安排,梁煊比往常更忙
各种事情安排下去,回东宫路上,梁煊意外撞见柔嫔一行人。
柔嫔身边跟着的,是为她告状的宫女。
柔嫔对梁煊盈盈一拜,
梁煊点头示意
双方擦肩而过,
外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次碰面,只有柔嫔自己心中清楚,为了见太子这一面,她等了多久。
她不会忘记,在自己身处绝望打算鱼死网破的时候,是谁给了她一线希望。
那个带着太子命令来寻她的小太监,给她送来另一条复仇路
虽然这条路难走,还要搭上她的一生,但能给家人报仇,谁在乎呢。
谢云槿怏怏不乐了几天,侯夫人把他叫来。
”我们槿哥儿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谢云槿也说不上来,自己在为什么事烦闷:“娘,我没事。
“还说没事?”侯夫人点了点他额头,“你是从娘肚子里出来的,你不开心,娘难道看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谢云槿泄气,倒在桌上。
“是为了太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