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在何冬冬这坐着闲聊了会就回去了, 这刚下过雪的几天格外的冷,林渔被冻得缩了缩脖子,“哥, 你的兔皮袄不是做好了, 怎么不穿上, 这两天怪冷的。”
“回去就穿上, 这几天天天在屋里烤火, 一出来怎么这么冷。”
林渔今年穿着新做的棉袍, 他怕冷,和赵月月快步朝着家走去。
魏青山中午打猎不回来,两人中午就吃了热腾腾的擀面条,然后围在火桶旁绣些绢帕。
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呢, 就听见隔壁传来吵闹声,“妹妹,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是想着你一个人带着青哥儿辛苦, 让你侄子过来帮你一把。”
“滚,滚出去!”
林渔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出去看看。”
两人一起去了隔壁, 林渔心里还在想, 钱贵儿和钱婆子走了,隔壁难得平静了一断时间,怎么又闹了起来。
林渔站在门口一看, 一个中年汉子带着一对夫妻在院子里吵闹, 桑娘护着青哥儿和他们起了争执, “这院子这地以后都是青哥儿的东西, 你们谁都别想抢了去!敢赖在我家试试, 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三个人还想说些什么,桑娘直接进了厨房拎着刀出来,发疯般地朝着三人砍了过去,几个人吓得赶紧往外跑。
见外面有人在看,三个人这才讪讪地走了。
“桑娘没事吧?”林渔站在门口问了一句。
“没事,是我娘家大哥,哼,现在过来说帮忙了,我被钱贵儿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过来帮忙,想过来吃绝户,没那么容易!”
桑娘被气得直喘粗气,林渔扶着她进了屋子,“外面冷,进屋吧。”
桑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渔哥儿,我没事,你去忙吧。”
“行,那你有事了喊一声。”
“嗯。”
桑娘知道,钱贵儿和钱婆子死了,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亲戚就想着占了她家的院子,种了她家的地,没那么容易,当初她敢拿着刀追着钱贵儿和钱婆子跑,今天照样敢拎刀和这些人对着干。
她现在日子刚好过起来,家里有几亩薄田,她还有个织布的手艺,她能养得住青哥儿,想吃她的绝户那是不可能的!
林渔见桑娘没啥事他就回去了,这短短一年桑娘变化了不少,他记得他刚见到桑娘的时候,她抱着青哥儿唯唯诺诺的,还整日被钱贵儿和钱婆子打,现在日子也总算是好过些了。
桑娘现在敢拎着刀追着人砍,那些人来了估计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天快黑的时候林渔就时不时地往门口张望,魏青山进山打猎怎么还没有回来呀,就在他等得有些心焦的时候,远处一个人影出现,大黑和白雪已经撒欢往这边跑了。
林渔也赶紧迎了出去,“怎么现在才回来。”
“刚下过雪,猎物好捉一些就耽搁了会。”
林渔接过魏青山手上的弓箭,两人并肩朝着家门走去。
一到家林渔就赶紧让魏青山去烤烤火,这么厚的雪还进山肯定很冷,魏青山今天收获颇丰,背篓里装着两只野鸡还有一只银狐和两只雪貂。
“今天运气真的不错,刚下过雪容易看见爪印,这才多猎了些回来。”
“这么多呀,好厉害。”
“嗯,这些皮毛值些银子,等换了银子,明年就能买地了。”
“山上很冷吧。”
“还行。”
林渔怎么会不知道,他今天去了冬哥儿家一趟都觉得冷,更何况魏青山这大雪天的还进山去了。
林渔忙前忙后地给他端热水,让他抱着汤婆子暖暖,魏青山嘴角扬起,在这么被自己的小夫郎惯着,他真怕自己习惯了,以后在进山都觉得冷了。
最近天冷,林渔做饭都带着汤,今天又特意做了个鸡肉暖锅,放在火桶上边煮边吃。
等雪化开了魏青山就又赶着骡车去镇上卖肉去了,魏青山和林渔商量了,这下过雪之后就不在卖耙肥肠了,天气太冷,那么多猪下水洗起来很是麻烦,魏青山怕林渔的手起冻疮,就不让他在弄了,等明年开春天暖和了再说。
林渔虽然有些舍不得那些银子,但魏青山说得对,这些猪下水冬天洗起来确实费劲,就算用热水洗,在外面手伸出来时间久了也能冻僵。
林渔只好作罢,在屋里绣花也行,他给石小柳带了一些东西过去,里面放了一锭银子,还有山核桃栗子这些东西,还特意让魏青山割一吊肉给他。
石小柳干活伶俐又不偷懒,在过些日子就要过年了,就当是提前给他送些年礼了。
尽管林渔特意和石小柳说话,下雪这些天不出摊了,但石小柳依旧每天会过来看一眼,就怕出摊了他不知道。
石小柳今天照旧来到了街上转转,在背风的地方站了一会儿,他每天都这样,等一会儿没人他就回去了。
石小柳正准备回去呢,就看见魏青山赶着骡车过来了,他一脸的欣喜,“魏叔,你今天出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