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若有所思的学生,岑夫子起疑:“你说的话本,该不会是真实发生的吧?”
谢云槿心中一惊,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也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如何能重来一次?”岑夫子觉得是自己多想。
生怕他继续下去,谢云槿试图转移话题:“夫子家中的事解决好了吗?
”处理好了,一点小事而已。”岑夫子不欲多言。
谢云槿识趣不再多问。
”多年不来皇宫,与我去转转。”岑夫子提议
“好。夫子随我来。
教导太子多年,岑夫子来宫里次数屈指可数,谢云槿边走,边与他说这些年京中趣事。
说着说着说到这次春闱榜眼的事
“那小子,还真做到了,有胆量。”岑夫子面露赞常
”夫子知道他?
”有过交集,见他可怜,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谢云槿没想到这件事还与岑夫子有关,回想一下岑夫子的做事风格,好像也不奇怪。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不可能不处理榜眼的事,当即派人前往榜眼家乡,调查此事。
本以为结果很快出来,没料到,一封加急信送到京城,惹的皇帝勃然大怒。
盘踞在榜眼家乡的地头蛇自称是皇亲贵族,非但不配合调查,还把皇帝派去的人关了起来
“好大的胆子!”金銮殿上,皇帝捏着手中密函,怒气冲天。
“陛下息怒!"
“息怒?朕如何息怒?”皇帝怒极反笑,“是不是再过不久,当地人都要不认朕这个皇帝,只认黄家了?“黄家,好一个黄家!‘
底下臣子大气不敢出,他们知道,皇帝动了杀念
“陛下息怒,”陈侍郎硬着头皮站出来,“此事恐有蹊跷.....
”你说说,这件事能有什么蹊跷?”皇帝怒火直指陈侍郎,“信上所言,哪句有假?哪句不是黄家自己做的事?!陈侍郎张了张嘴,皇帝却没听他继续的意思:“赵谦,朕命你即刻带人前往,处理此事,若有人仗着身份拒捕,朕许你先斩后奏的权利!‘陈侍郎心中一沉。
是谁都好,怎么偏偏是赵谦?与他们陈家有旧怨的赵谦
从兄长那得到消息,陈贵妃气得砸了一屋子东西
“娘娘息怒。”陈贵妃陈老夫人安抚自己女儿
“娘,”气撒出去了,陈贵妃冷静下来,“本言不是一早就告诫过你们,这些年要谨言慎行,尤其不能让人打着我们家的名头仗势欺人?"“做事就该手脚干净点,怎么让这么大把柄活着到京城?
陈贵妃越想越气。
三皇子才吃了挂落,娘家又给她惹出这么一桩事,没一个省心的
榜眼一事的罪魁祸首黄家,是际贵妃二嫂的娘家,富甲一方,每年给陈家和她敬献不少好东西,陈贵妃对他们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对方能处理干净痕迹,她就不管。“黄家那边说,他们是派了人处理柴学海的,派去的人也说已经处理干净了,不知道人是怎么到京城的。如果不是知道柴学海已经死亡,他们怎会一点防备都没有让人出现在金銮殿?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和二哥说,尽早断干净与黄家的联系,这件事只能到黄家为止,决不能将陈家搅进去!”陈贵妃面上闪过一抹狠辣,"娘娘放心
“还有赵谦,他与我们陈家一向不对付,恐怕会扯着这个线头,一直往陈家身上扑咬。
”涂有鲜群红蒙丹的手指轻点卓面,陈兽妃脑中思密彩美外处理之法
“我们要不要.....”陈老夫人隐晦提出灭口意思。
“不,先不要妄动,无论柴学海是怎么逃脱黄家追杀来到京城、并躲过陈家在京城耳目的,背后一定有一双手在推动这件事发展。陈家,才是那双手主人的目标,
赵谦奉命离开京城,陈家人彻夜难眠
没几天,陈家传出二房夫人病故的消息
联想到陈家这位二房夫人也姓黄,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榜眼一事,不少人猜测,陈家二房夫人在这个时间“病故”,是陈家为了划清与黄家界限有意为之。不管京中人怎么猜测,远在黄家的风波,尚未波及京中
谢云槿惯例去老夫人院里请安。
老去人心疼孙子,以往都是兔了这个流程的,自打她昏倒一次,不论当日有多忙,谢云槿都会抽空来一次嘴上不说,老夫人却知道,槿哥儿多半是猜到,她上次被气晕的事与长宁侯有关,每天来请安,是因为担忧,送走谢云槿,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崔妈妈道:“世子这般孝顺,也不杆您真心待他。
“是啊,还好我们槿哥儿不像他那个讨债的爹。”提起长宁侯,老夫人眼中只剩下失望
这话就不是崔妈妈能接的了
老夫人也没指望她说什么,对长宁侯这个儿子,她心中早没了期待。
崔妈妈关上门,取出首饰盒里的碧绿发簪:“今日戴世子爷送的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