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茹休假结束,回去上班了,家里又只剩下宜元和二姐康雪芝两个人。
晚上,冲过澡,两人一块坐在床边,晃着脚听电台流行歌曲,康雪芝嗓音不错,也很有乐感,不时跟着哼唱几句。
宜元从书包里拿出幼稚园发的通知单,还有下午点心时省下来的苹果。
苹果超大一个,宜元要两个手捧着才能拿出来。
幼稚园分餐的阿姨最喜欢宜元,挑了最大的给她,于是她带给二姐显摆。
“家姐,吃。”
“嚯,这么大,快比上你头大了。”
康雪芝刚摸出一把小刀来削皮,隔壁房间在打盹的大鹅摇摇晃晃甩着屁股就来了,坐等!
“等会!剩、剩下的给你。”宜元又凶又萌的教育呆鹅,“坐、坐远点。”
狮头鹅脖颈长,力量又大,一啄一个准,宜元今早已经在它这吃过一次亏了,一口吞掉了她的叉烧包!
“嘎——”大鹅委委屈屈往后退了几步,胖身子贴在墙上,绿豆眼看看宜元,又看看康雪芝手里的苹果。
康雪芝好笑地看一人一鹅较着劲,手上小刀翻飞,很快一长条苹果皮脱落下来,完全没有断掉。宜元欢呼一声,接过苹果皮一端,从床上站起来,朝大鹅讲条件。
“以后,不、不可以抢、抢我的好吃的!”宜元想起叉烧包心疼,凶巴巴指它,“听明、明白了吗?明白‘嘎’一声,不、不明白,就、就——”
康雪芝笑着接话:“就‘嘎’两声?”
“nono,”宜元晃晃食指,嘟起嘴口齿清晰地说:“炖啦。”
“嘎——”大鹅惊慌失措地发出一声粗粝爆叫。又害怕又怂地上前走一步,扭下脖子歪头去接苹果皮的另一端。
宜元满意了,松开捏着苹果皮的手指,大鹅脖颈一伸缩,整条果皮唰地一下就吞下去了,像是个快捷的厨余垃圾桶。
大鹅头上的数字5变成泡泡爆破,一个6稳稳浮现。
“啵。”宜元吹了个口水泡泡给它配音,接着给它下一个指令。“回、回去睡觉。”
大鹅立即拍拍翅膀,摇摇摆摆回去了,白色的硕大羽毛屁股都透着一股心满意足。
康雪芝看到目瞪口呆。惊讶宜元小小一个人,居然还会训练宠物。而这大鹅,竟然都听懂了,也这么听她的话。
康雪芝不禁疑惑妈咪给她的说辞,这鹅真是便宜表舅不想要,才给了宜元带回来玩的?
“家姐?”宜元打断了康雪芝的沉思,盯着她的手,指指自己着急道,“苹果,宜元,也想吃。”
“知道啦,小馋鬼。”康雪芝将半个苹果切成小块,放碗里让她用手抓着吃。
宜元不肯,非要拿个小叉子才肯吃。
康雪芝笑她讲究,自己拿着大半个苹果大咧咧地啃。
天气渐渐热起来,窗口的风带着些许温热吹进来,宜元腮帮子鼓鼓,刘海被微风带起,露出亮晶晶心满意足的双眼。康雪芝忍不住低头响亮亲了一大口脸颊,捏捏她肉嘟嘟手臂,“元宝可爱鬼!”
“二姐!你口、口水沾我脸上啦!”宜元嫌弃皱眉,手上还不忘又塞了一块苹果吃。
“哈哈哈骚瑞啊——”康雪芝笑得前俯后仰的,哪里有玉女小白花的样子。
宜元乖乖摇摇头,立即就原谅了她。吃东西不好讲话,宜元鼓鼓囊囊一口接一口吃完了苹果块,才和康雪芝开始讨论下周的幼稚园趣味赛的事。
这次活动特意定在了亲子陪伴日,所以园方要求小朋友父母都要参加,实在脱不开身的,也需要家里出两位大人一起来。
康雪芝看了看自己工作安排,她最近刚面试上一个小投资电影的十八线路人角色,剧组筹备开工没这么快,下周抽一天出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妈咪太笨啦,她不、不觉醒,”宜元晃着脚丫跟二姐提议说,“大、大姐什么时候回家呀?”
康雪芝听不懂“觉醒”这个词,只觉得是小孩子讲话不利索,她也习惯宜元讲些电视里学舌学岔了的话了。
“元宝是想要大姐一块去吗?”康雪芝当她是想念大姐了。
大姐沈星月,她跟其他姐妹们不一样,是跟着父亲姓的。沈星月的生父据说是康雅茹的初恋,一个内陆乡下来的打工妹爱上城里富二代,乡下妹怀孕后盼望与爱人结婚,却被无情抛弃的土故事。
这些东拼西凑得来的信息,也是偶尔从便宜表舅或者康雅茹老友闲聊中听来的,具体的细枝末节,康雪芝也不知道。
但康雪芝猜测妈咪当年应当是爱大姐生父的,不然也不会让大姐姓沈。可要说爱的很深?也不尽然,毕竟两年后康雪芝就出生了,可她连生父是哪个鬼影都不知道。
老三康凌云,更是来的奇怪。康雪芝和大姐不过公费去了次暑期夏令营,回来时家里便多了一个婴儿,两姐妹疑惑妈咪肚子都没有鼓起来过,康雅茹只得意自己体态控制得好,不显怀。
宜元倒是康雪芝三姐妹们,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