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之下, 是男子健硕的麦色肌理,在烛火中闪着蜜一样的柔光,它瞧着似是软的, 其上一点红, 像是以前吃过的樱桃酪。
盛枝意被他握着手,顺着他去摸。
樱桃酪瞧着软,但摸上去却是硬的、滚热的、会呼吸的,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其下有力的心跳, 砰砰的撞着他的血肉,撞着她的掌心。
盛枝意要被撞晕了,也要被烧着了, 她要在燕惊尘的手里化成一捧水,流淌出各种肆意的形状。
马车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两个人都喘不上气来, 不知是谁先软了骨头,总之原本跪坐着的人也跪不住了,两个人叠压在一起,一起挤在了案后这点小地方。
盛枝意的身子完全压在了案下, 这样逼仄昏暗的地方,似是谁都找不到似的, 只有燕惊尘能看见她。
燕惊尘悬在上方,一双眼灼灼地瞧着她,衣襟开着,能从脖颈瞧见到腰际。
“枝意——”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暗哑,缓缓落到盛枝意的耳朵里, 他说:“往下摸摸, 好东西被我藏在下面了。”
盛枝意头皮都麻了些许, 羞恼的用拳头砸了他胸口一记。
能、能有什么好东西!狗男人,当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姑娘吗?
而这时,马车正缓缓停下,马车外的马夫正攥着马缰从马上跳下来,匆忙拿下马凳来道:“夫人、燕大人,到府门后巷了。”
马车夫的声音穿过薄薄一层马车壁,落到两人耳朵里,莫名的让盛枝意燃起了几分羞意。
隔着一层木板,虽然谁都瞧不见,但她——但她却觉得好似已经被外面的人瞧见了似的,珍珠鞋履内的玉趾都抓成一团。
“让开。”她伸手去推他,声线隐隐发紧。
燕惊尘呼吸急促沉重,埋首在她脖颈间,低声道:“你还没摸。”
她不肯让他摸她,那她就得来摸他,不然他不肯让她走。
别看他年岁轻,这人可是个不要脸的,在某些不能与外人道也的方面简直无师自通,盛枝意奈何不了他。
她又不肯真的伸手下去——她隐隐觉得燕惊尘像是个困在牢里的饿兽,当她打开牢笼,她就是他的猎物。
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这人就逼在眼前,她不摸就不让她走了!所以她磕磕巴巴的往后推延,说道:“我,我明日再摸。”
艳丽丰腴的夫人涨红了脸,一只手虚虚的抵在他胸前,也不敢真的去用力,生怕摸到什么不该摸的,说两句话打三个磕巴,瞧着可爱极了。
见她绝不肯伸手来摸,燕惊尘便不难为她。
盛枝意是一颗美味的荔枝,他不打算一口吃完,他更喜欢慢慢的舔。
“那明日我再找你。”燕惊尘颇为讲理的从她身上起来,坐起身、倚靠在马车壁上靠好,一边给自己系上衣服,一边道:“枝意明日可莫要不理我。”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懒散的靠着马车,一手拿着鞶革,一手拢着散开的衣襟,他那模样,活像是刚受过什么恩泽雨露似的,每根发丝都透着欲,叫人不忍直视。
盛枝意根本不敢回头看,她匆匆经过他,跑出马车。
马车的矮凳摆在原处,伺候的马车夫和丫鬟都躲得远远的,不敢凑上来听。
待到盛枝意从马车内行了出来,丫鬟才敢凑上来,伸手扶盛枝意。
盛枝意下马车时腿脚还隐隐发软,但她强做出来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抬起下颌,一路往盛府行去。
等燕惊尘重新归拢好衣裳,再从马车上下来时,便只瞧见了盛枝意一点背影。
她脑袋抬的高高的,像是只骄傲的小凤凰,拍着翅膀跑了。
他的枝意,他的神女。
燕惊尘定定的瞧了几眼后,才转身回到他的院中去。
今日晚间折腾了一回,休息的时间便更短了些,他明日还要去大理寺继续跟那群人斗智斗勇,所以得早些休息。
他便折返回身,踩着月光,回到他的院子里。
他们俩人是各自离开了,可心却仿佛被留在了马车里,留在了那甜美的,温热的暧昧里。
当夜,两人都睡得不大安稳。
次日卯时,燕惊尘起身离府。
辰时,盛右相入宫,为自己的孙女儿请官。
盛右相官居二品,他的直系血亲入宫可以直接给个清闲的官职来,一辈子不离开京城,安稳到老的那种,这也是盛右相想要的。
他愿意庇佑盛瑶光,如同庇佑盛枝意一样,这也是他认为的最好的路。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请官过后,竟然给盛瑶光安排了一个九品小县令的官,令盛右相心惊了一瞬。
这职位偏远,但日后却有晋升的机会,若是安排好了,几年便可渐渐往上爬,从一个县令爬到知府,再爬回京中六部,是官家子的正统晋升路子。
若是寻常男子,得了这路子,就说明是圣上器重,是该谢的,但是,盛瑶光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