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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长期 (2 / 2)

的腰和肩膀,把她一整个儿从被子里提了出来,抵在床头。

旋婳连忙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裴浩的声音压得很低,头抵住她的头,鼻尖挨着鼻尖,审犯人似的。

旋婳咬唇。湿红的唇瓣上那枚可怜的唇珠亟待拯救。

就是……她从噩梦中醒来,再次想起了林知言的话。梦中捂住她口鼻的人和醒来亲吻到她窒息的人一瞬重叠,她心慌得厉害。

——一直以来,她其实也隐约知道裴浩在做什么。早出晚归的丈夫、点头哈腰喊嫂子的丈夫下属、外出时总是被黑衣服跟着保护、还有裴浩带着血腥味的衣服。

旋婳记得,她有一次在裴浩的衣服上发现了好大一片血迹,吓她一跳。从此之后,裴浩就请了保姆来照顾,没让她再碰过自己的衣服;她记得有一次外出写生,突然冲出来一个鲜血淋漓的人抱住她大腿求她放过他,然后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人就被一群黑衣服的人拖走了。

裴浩很有钱。别的不说,她用的那些颜料,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买得起的。裴浩明明完全不懂这些,却能眼也不眨地给她买来,任她挥霍。

……但她刚认识裴浩的时候,他只不过是个给老大跑腿的穷小子,靠着一股狠劲爬到了现在的位置。她却没有想过,那“狠劲”具体代表了什么。

旋婳抬头,高大的男人眯着眼看向她,昏暗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见她看来,裴浩挑眉,握着她的下巴亲了下来。

这个人、真的……好像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一样。被亲得缺氧,迷迷糊糊地时候,旋婳想。他的舌头探入极深,她整个人被抵在床头,连挣扎都被完全压制,从手脚身子到舌尖都被压得严严实实,柔软的唇很快就被亲肿了,满是泪痕的眼角可怜地红着。

“就是……我最近、不是被人跟踪嘛……”她想出了理由,在窒息一般的压制里断断续续地说,“你不在家,我害怕……”

裴浩横蛮地咬住她的唇瓣。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疯起来像狗一样什么都爱咬。

旋婳实在受不了了,她侧过头想躲开,发白的指尖抵着他,整个下巴都被濡湿了。

“那我给你留人。”裴浩这只疯狗终于亲够了,却也只是吝啬地退开了一点点,掐着她的脸颊,“让他们看着你,好不好?我让他们催你吃饭,别老是不吃饭,天天一画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那画能比身体重要?”

画。仿佛溺水的人骤然抓住了稻草,旋婳想起什么:“裴浩。”

“嗯?”裴浩挑眉看她,那种被老婆直呼全名的悚然在他身上一点儿也见不到,或许是因为旋婳老喊他的名字,也或许是因为……

“我昨天跟你说的是认真的。”怀里的女孩儿说,小小声的,“我想去兴都库什。”

——因为旋婳喊他的时候,总是有求于他。

“我跟你说的也是认真的。那地方很乱,现在不方便带你去。”

“我想去挑颜料。”旋婳垂下脑袋,“只有那个地方才有的颜色。”

“找人去就行了,没必要亲自去。”裴浩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你想要什么颜色跟他们说一声,过几天就送来了。”

“可是——”

“别可是了。”男人轻轻地哄,语气却无可置疑,他伸手,把一枚监听器放在她手心里,“昨天那些警察来,就没让你带着这个。今天带上它,乖乖在家里等我,我会早点下班的。”

他捧住她的脸,娇气的脸颊肉挤成一团:“无聊就找人来家里玩,我听说王总监喜欢叫人上门挑衣服做美容,随便你,你喊她过来陪你也行。”

“可是她又不懂画……!”

“那就叫画廊的赵小姐过来。”裴浩随口说。

又顿了顿,看向她:“只是……囡囡,别让我看到你跟陌生男人在一起。”

“别惹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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