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做个蛋糕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林知言无不惆怅地想,如果做蛋糕能像杀人那样简单就好了。
“噗......好了好了。“
”旋嫡用一只手捂着嘴,“还是去买吧,自己做实在是不靠谱
“不是我不靠谱,是食谱和烤箱不靠谱.....”林知言贼心不死,极力辩解。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在旋姻面前的人设是会做小蛋糕的热心肠邻居,“下次我给你做我的拿手蛋糕,就是之前你吃的那个.....旋嫡靠在灶台边,因为笑得太用力,眼睛里溢出一些亮晶的水泽,挂在黑沉的眼睫上,蒲扇似地扑闪。...像小鹿。林知言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来,他刚要笑着开口,只见旋嫡叹了口气,突然盯着那排排坐的焦黑蛋糕陷入了沉思林知言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把蛋糕塞回了烤箱,走近几步,站在旋婀的身前:“为什么叹气?这些都不能吃了,我去给你买新的吧。旋婶没点头也没摇头,她没有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已经站得如此之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反而显出了几分远超朋友的暧昧她低着头,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发旋。
“还在为你的画烦恼吗?”林知言轻声问。他的目光落在她垂落的脖颈上。那里光滑一片,柔软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白色。视线如同粘稠的面糊,流连在她的颈上,仿佛要紧贴下去,细细嗅闻。上一次他这样凝视这片肌肤的时候,上面还留着密密麻麻的艳红吻痕,潮湿而突兀像白玉上的瑕疵。但现在.....那个男人已经死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像费力擦干净蒙尘珍珠的匠人那样,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满是。“.....嗯。”好半晌,那发旋下才响起旋婀闷闷的声音,“有一个地方我画了好多遍,都画不出我想要的效果。“是书房那一幅画吗?”林知言把手轻轻地搭上了旋嫡的肩膀。炽热的掌心似乎把她烫得颜要起来,她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这几天你一直有些恍惚,都是因为它吗?"“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画它。
林知言思考了半秒钟:“或许你可以出去走走,换个思路。这几天你一直有点不太对劲.....
说她不对劲都算是委婉说法了。严格来说,旋姻这几天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一样,常常做着什么事就开始皱着脸发呆,明明只是在从书房出来接杯水,都能精神恍惚地撞上墙角,把自己的膝盖都磕伤了林知言见过那幅画,那是一幅人像,画中的女人表情忧郁地捧着自己的心脏。他不懂画,只是觉得,随着旋姻一笔一笔地为画中的女人涂上色彩,那幅画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了。.....可是,他又确实说不上来那幅画有什么不对劲。他只觉得很奇怪,那或许是某种直觉,没有根据,也无法将之说出口。每当他注视着画中女人手里鲜血淋漓的心脏时,他的心脏,也会随之疯狂地跳动
林知言想了想:“旋姻,我觉得那幅画很奇怪,还是先不要一一"
“叮叮叮!!!”灶台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两人都是一愣,
旋嫡拿起手机,两人都看到了了,手机上跳出一个来电,来自牧肆。
“出什么事了......”今天本来是牧肆约了旋画去画展的,但林知言说要给旋画做蛋糕,他用这个借口成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让旋姻拒绝了牧肆的邀请。此刻牧肆又不知为何突然打来电话,林知言眉头一跳。旋姻打开免提,电话里传来一道混合着喘.息的男声,那是牧肆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喂?是我,牧肆。我在医院,我......我受伤了。
“很抱歉打扰了你.....但是,你能来看看我吗?